菜雖然一般，但上菜的速度很快。
畢竟名字中帶著“高階”兩個字，總不能一點優勢都沒有。
鬱雅心知自己眼光高了許多，Z國的法式料理做成這樣已經實屬不易了。相對而言，其它地方的中式料理也同樣的不倫不類。
“不算同學聚會那天，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吃飯。”袁笙離優雅地切著牛排。
所以，你不打算補償我一下嗎？
“你以前從來不吃學校餐廳，否則今天不知道會有多少次。”鬱雅故意不接他的話題。
“你看上去不像是鄉下人。”
所以，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呢？難道之前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隨遇而安。”鬱雅不輕不重地反駁回去。
“也是，”袁笙離笑了笑，“勤遠的餐廳比起其它地方的已經很好了。”
“太好了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鬱雅淡淡道。
“我們配得上更高的待遇。”
“配得上更高待遇的不是我們，而是我們的錢包。”
“那你呢？”袁笙離反問。
你呢？你為什麼甘心吃學校餐廳的飯菜？也是因為錢包嗎？
“我想要的都會親手去拿。”
她說到做到。
……
一頓飯，暗藏玄機。一張網，也慢慢撒開。
鬱雅和袁笙離走出餐廳時天已經黑了。餐廳的LED燈還在閃爍著，少男少女的臉在燈光下看得非常清楚。
鬱雅習慣性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遠處的陰影裡有個人影一晃而過。
“你怎麼回去？”鬱雅含笑問。
“打車吧，”袁笙離的臉色紅了一下，“你住在哪兒，我送你？”
“今晚吃得有點多，得去健身房了，”鬱雅看了一下手機，手指幾不可見地滑動了一下，“Y區，你順路嗎？”
“你一個女孩子，我不放心。”這時計程車來了，袁笙離紳士地開啟車門。
“師傅，去Y區的XX健身房。”話音剛落，鬱雅反扣在腿上的手機同時傳送出一條資訊。
袁笙離跟著坐上後座，臉上完全收起剛才沉浸在黑暗中時那陰騭的笑容。
“坐好了您哪！”京味十足的司機師傅應了一句，翻下“空車”牌，發動汽車。
“你經常在那邊健身？”袁笙離狀似無意地問。
“對啊，離住的地方近一些。”鬱雅隨口回答。
兩人真真假假地聊著，絲毫沒有注意到，一輛黑色的汽車緊緊跟在計程車後面。有時會超過去，但一直都在計程車附近。
就好像兩輛車是同一個目的地。
“到了。”司機師傅緩緩將車停在路邊，這個時候的健身房人來人往。
“我走了，”鬱雅開啟車門，“你路上沒問題吧？”
“再見，我看著你進去。”
“再見。”鬱雅下車頭也不回地走進大廈。
“師傅，去Q區勤遠中學那邊。”袁笙離開啟手機，發出一條簡訊。
“叮咚”一聲，某家飯店的那位帥氣的服務員小哥的手機響了一下。
……
“是哪個報社？”鬱雅進了健身房，直接從後門走到底下車庫，阿振和阿泰正在那裡等著。
“B城小事，”阿振道，“拍照的是個實習生。”
“他知道拍的是誰嗎？”鬱雅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
阿泰頓時感覺後背一陣陰氣襲來，大夏天的忽然打了個哆嗦。
“網紅鬱雅？”阿振試探著問。
“還有著名導演袁一尋的親侄子，”鬱雅從手機上翻出一張照片，“你說，他們叔侄倆是不是長得很像？”
“……我明白了。”阿振點了點頭。
“你明白什麼了？”阿泰好奇地問。
“……我先去準備了。”阿振開啟車門上了車。
“幫我辦張卡，”鬱雅轉向阿泰，“不要新卡。”
“我去回收一張？”阿泰撓了撓頭。
“……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