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招?”安誠一愣,“我們?”
“對。”鬱雅應了一聲,首先一招攻了過來,銀色的叉子直刺安誠的面門。
安誠連忙後退兩步,和鬱雅拉開距離,控制住自己想要進攻的本能,然後伸手臂橫檔。那格擋力氣看起來平平無奇,可這一下子若是打在胳膊上,也並非是她能承受得住的。於是鬱雅攻過去的右手一轉,改為下刺。
鬱雅深深知道,她雖然經常鍛鍊身體,又跟武術指導學過幾個招式,但總歸是花架子居多,沒有多少實戰本事,所以對上安誠的時候也是招招試探著進攻,而不去正面交鋒。自己雖說在F國學過一點格鬥術,又有作為“武器”的刀叉在手,但尚有自知之明。
論起力量,她是女他是男,男性本身力氣就比女性大上許多,論起技巧,他是身經百戰的殺手,她只是個空有花架子並無實戰經驗的演員,無論如何都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她招招都是進攻,反正對上他,防守是沒有用的。也不必留情,總之傷不到他。
幾番試探下來,安誠也知道了面前這位定然是不高興了,要揍他出氣。雖然兩人說是“過招”,但實際上是他捱打就對了。
也許是他哪裡做的不對。不應該擅自進了她的家裡,不應該賴在她家裡吃飯,更不應該不等主人自己先吃。這樣非常不禮貌,她出自於大家庭,在禮儀上肯定要求嚴格,說不準自己這些行為真的是讓人忍無可忍的。
既然如此,那就打兩下吧。反正也不痛不癢。
眼前的女孩雖然出手迅速,又直攻要害,但畢竟沒有經過實戰。這樣的身手在日常來說自保尚可,可對上他們這些人是萬萬不夠的。
實際上小姑娘有這樣的身手已經讓他很意外了,而且她十分聰明,反應又敏捷,總是能夠很快就判斷出進攻方向並做出應有的動作。這樣的資質如果經過一番磨礪,肯定是個不錯的殺手。不過依照她的身份,肯定是不行的了。
她何必做這樣的營生呢。
安誠雖然只是防守,但給鬱雅造成的威脅還是不小的,有時被他格擋一下打在手臂上都能讓她感覺到酥麻無力。她自然不會認為對方只守不攻是對自己的侮辱,實際上他只是防守就讓她應付不暇了。
不愧是百氏的當家人,Z國最好的殺手。
幾個回合下來,安誠還淡然自若,而鬱雅卻有些氣息不穩了。她學到了些東西,自然沒有再逞強,停下手來轉身又進廚房換了一副刀叉過來。
“坐。”鬱雅抬手隨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安誠默默回到座位上去,沉思了一會兒,問:“你想學?”
“你教我?”
“……好。”
鬱雅驚訝了一下,她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想到安誠會答應,畢竟他是安百的當家人,怎麼會有時間來教她呢。她如果想學,自然可以去大本營,或者直接請阿振兩人指導。
“你如果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安誠又重複了一遍,“在Z國,我是最強的。”
說到自己的身手,安誠是十分有自信的,至少在Z國,他現在是最強的那個,無人能比。學格鬥術,難道不應該和最強的那個人學嗎?
“安總覺得我的身手如何呢?”她問。
“浪費了,”安誠食指扣了扣桌面,“你天生就該學這個。”
鬱雅忽然覺得這人有點像當初那位楊師傅,如果他再開朗一點,肯定會和楊師傅一樣大讚她“骨骼驚奇、天賦異稟”。她哪裡有什麼“骨骼驚奇”,幾年前剛剛接手這幅身體的時候,她連走路都不穩。
說起來,她的人生也是奇幻至極了。上輩子是那樣的跌拓起伏,這輩子又有這樣的身份和經歷。
“不過……”那邊安誠又開口了,“你的身體機能還不是最好的狀態,也許需要改變一下飲食狀況。”
“飲食?”鬱雅看向餐桌。
“你身體的靈活性和柔韌性都很好,唯有爆發力不足,看上去有些體虛,應該有一段時間身體很差但沒有調養回來,”他正色道,“西餐雖然口味獨特,但中餐更加適合滋補身體。”
“這樣……”
鬱雅當然知道中餐的好處,可她自回到Z國後,為了掩蓋身份一直表現出十分喜歡西方料理的樣子,就連下廚也是西餐居多。甚至她還刻意改變了自己的許多習慣。
她目前身體的柔韌性、敏捷度和耐力在女性中都是佼佼者,因為數年如一日的鍛鍊,早已脫胎換骨了,但爆發力這一項確實有所缺失。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