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鬱雅的一臉茫然的詢問,金鳴忽然感覺自己嗓子裡有些澀澀的,努力吞了一下口水,這才開口:
“你覺得這場比賽怎麼過才好?”
話一說出口,金鳴就有些後悔了。
可是,她想起來以往兩人的交談,似乎總是她,去問鬱雅這一關怎麼過,這一場怎麼比,而鬱雅每次都是給出很符合自己的建議。
鬱雅是在利用她嗎?
鬱雅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聽到金鳴的詢問,鬱雅低頭沉思了一下,這才道:“你只要達到‘美’就可以了。”
“美”?金鳴想起自己手裡的提示資訊,說要裝扮成乞丐的樣子,和“美”哪裡有一丁點的關係?
這要是放在以前,金鳴肯定是要虛心求教的。可是偏偏,今天她認為鬱雅是對她沒安好心的。
心態不同了,考慮問題的方式就不同了。
“你在開玩笑吧,”金鳴的語氣中有些不善,“我的提示資訊裡可是和美沒有關係的。”
“是麼?”鬱雅毫不在意地笑了,眼睛彎彎的,裡面是一種她不懂的慈愛,“那你隨意吧。”
既然不肯信她,為什麼還要來問她呢?
既然她從內心裡不肯相信,鬱雅也是不會去強求的。
金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她想讓鬱雅服個軟,哄她幾句,或者解釋一下,但是鬱雅都沒有。在兩人的這段友誼裡,鬱雅從來不是主動的那一方,也不會是主動的那一方。
她不需要朋友,金鳴身上也沒有她所要的利益。
很快,娜娜就出來了。臉上帶著的是比路開好看不到哪裡去的表情,手裡依舊提著一個黑色的袋子。
“不可說,不可說……”像是被施了魔咒一樣,面對眾人詢問的目光,這位女高音歌手,就只重複著三個字。
“下一個,金鳴!”林海喊出了金鳴的名字,有意無意,緩解了尷尬。
金鳴慌忙走了幾步,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進入選擇區。
面對五花八門的服裝,金鳴一時也無從選擇,下意識開啟了手裡的紙條。
紙條上只有一句話:
“街頭風霜,衣衫襤褸。”
自然而然的,金鳴就把乞丐帶入這句形容之中。而且,她還努力在《白毛女》的劇情裡,努力尋找符合這一描述的形象。
“加十分”這三個字不知影響了多少人的心緒。
等輪到鬱雅時,已經有很多人選好了自己的衣服,等候區已經所剩無幾了。
鬱雅走進選擇區後,並沒有著急選擇成套的衣服,也沒有限制男裝還是女裝,只是按照自己預想的搭配方式選擇了幾項單品。
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員看見她將搭配的好好的衣服拆開,好幾次都欲言又止。但是出於對選手選擇權百分之百的尊重,並沒有開口。
等鬱雅選完,工作人員殷切地送上一個黑色的袋子,並幫忙把衣物裝好。
“女神,你檢檢視看還缺什麼嗎?”因著鬱雅是一件件單品拿的,可能不是一整套,工作人員小聲問了一句。
“信徒?”
“是!”工作人員激動地點點頭。
“隱藏好。”鬱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我會的!”小哥頓時有一種被委以重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