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弗契娃壓下自己的震訝,淺笑著不吝讚美道:“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說,與你這樣的人物敵對都是一種不明智的冒險行為。”
“是的。”遊子巖不為所動,又繼續拋下一顆炸彈,淡然笑道:“克弗契娃小姐,桑特先生,對於這方面,我還要對我的行事作風補充一句。。。。。。在某些特定時候,為達成自己的目的,我會不惜用某些可能相對激烈一點的方式和手段去完成,並且可以保證其過程絕不弱於兩位的行動中表現出來的程度,比如與今晚所發生的事情相比較,兩位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話中的意思根本用不著浪費腦細胞去思考,克弗契娃和桑特霍然動容,望住遊子巖安然卻蘊藏著無比冷酷的堅定眼神,一時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你在威脅我們?”過了好一會,桑特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低沉地縱聲冷笑起來。
但遊子巖的下一句話將他的冷笑硬生生堵在喉嚨裡。
“很可笑嗎?桑特先生。”遊子巖漆眸中的厲光更盛,似一柄鋒芒畢露的有形冰刃森森刺在桑特的面上,冷冷地說:“據我所知,在德國一個叫薩爾茨吉特的小鎮上,好象也有一個名為桑特的五口之家,不知道桑特先生是否跟他們熟悉。”
“該死。。。。。。”桑特眼中厲芒暴閃,眼角急劇抽搐,凜厲的殺氣遽然狂熾,低低地咆哮起來:“該死的混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誠如你所說,桑特先生。”遊子巖眼神冰冷徹骨,散發出來的森冽煞氣更濃更烈,逼視他赤裸裸地說:“我是在威脅你,或許我暫時無法致你於死地,但是對付幾個普通人並不比捻死幾隻螞蟻困難幾分。嗯,或許你也可以遷走自己的家人,不過,前提是能夠避開國際刑警組織的眼目,我非常懷疑你有這樣大的能力。最重要的一點是,除非你能夠將家人全部遷進新信仰組織的總部,否則,不管他們搬到哪裡,對我和羅拉而言都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已。”
象個戳破了的皮球般,桑特的兇厲氣焰霎時被死死壓下,眼底閃過無法掩飾的惶然悚色,他毫不懷疑對方言語的真偽,單從羅拉的角度及性格出發,一旦將她逼之過急,毫無疑義地,她第一個下手的物件就會是自己的家人。
一著走錯滿盤皆輸,桑特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意,早知有今天,他當初絕對不會大搖大擺進入香港,從而讓敵人將自己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落到被人將命門捏住的困頓田地,就如有一把摩利斯之劍高懸頭頂,隨時會無情地斬落下來。
克弗契娃美眸轉動,意似不屑道:“遊先生,國際刑警組織不是一向自詡為維護世界和平的正義機構麼?想不到閣下。。。。。。”
遊子巖冷漠地截斷她:“克弗契娃小姐,我做事只遵從自己的原則,與身份無關,況且你們行事的手段也是無所不為其用,所以我們都不必討論這些虛偽的東西。”
克弗契娃登時啞口無言,眼眸再轉了一轉,又反擊道:“遊先生,我承認你搶了一步先機,但我不會相信你神通廣大到無所不知的地步,除了這個資訊之外你還能掌握什麼?如果你真的意圖採取過激手段,我們自然會有辦法保全桑特的家人,你的恐嚇並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是麼?”遊子巖不置可否地一笑,緩緩道:“克弗契娃小姐,我知道你是一個孤兒,所以你認為自己沒有什麼可以受人要挾,不過,世事無絕對,任何人都免不了有弱點被人攻擊,也許。。。。。。”
他說到這裡忽然停了下來,許久也不見下文,只是若無其事地盯住克弗契娃。
“也許什麼?”克弗契娃俏面一變再變,心念疾轉,卻是始終不得要領,過了半響,終於沉不住氣,頗是驚疑不安地問了出來。
雙方的談話時間並不長,但進行到此際,其間的節奏及主動都已然盡數操縱在遊子巖手裡。
羅拉望著他刀削般的清俊側面,心中的崇仰敬慕已非是言語所能形容,更是無比的踏實安寧,只覺有他在身邊,這世上一切艱難險阻都無須放在心上半分。
第98章 暫化干戈(下)
克弗契娃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湧出了些許的駭悚,這股莫名的寒意,不是源於這個冷夜,而是在遊子巖漠然無波,一如亙古不化的冰岩般的銳利眼鋒凝視下的產物。
她明白無誤地意識到,這是一個神經意志猶如鋼鐵般堅忍、真正冷酷無情的男人。
“克弗契娃小姐。”良久的寂靜後,遊子巖忽然開口了,語氣卻出乎意料地平和,彷彿好朋友間的談心一樣微笑道:“象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