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道:“彼特目前已經離開監視地點,為保持隱蔽,我們無法跟緊他,從他行進的路線估計是前往沙小姐的居所,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我聯絡不上羅拉小姐,請您指示。”
“聯絡不上羅拉?”遊子巖眉宇一緊,這怎麼可能?
他來不及多想什麼,沉聲命令道:“慕容,不需要再保密了,立即到沙婷曦的住所去,並通知周邊負責保衛的秘密反恐部隊趕過去,允許你們不計代價擊斃彼特及任何可疑分子。”
“是。”慕容飛刀乾脆應令,遊子巖收線時已能聽見他在大聲喝叫起來:“各保衛小組注意。。。。。。”
不計代價擊斃彼特及任何可疑分子?何漢良皺眉張了張嘴,但看見遊子巖冷峻至極的面色,還是把話嚥了回去,轉喝令駕駛人員:“開車。”
他的話音甫落,引擎一聲轟鳴,臨時指揮車便嗖地躥了出去。
“嗚嗚嗚嗚。。。。。。”
機場各個隱秘的角落中均警笛大作,不下於數十輛警車閃著警燈,若傾巢而出的兇惡狼群般,呼嘯著往海濱三號公路疾馳而去。
此刻,東方的天際依稀露出了一絲魚肚白,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已然過去,悽風冷雨亦減弱了許多,不復寒夜間的急驟。
賓士在海濱三號公路上的機場大巴里,黃皮勾著腦袋還在拼命地向滿天諸位神靈虔誠祈求。
市區璀璨華麗遙遙在望的燈光越來越近,若歡場女子的媚眼一般大方地拋閃著,彷彿一伸手便可將之觸控到。
喬森納安然而坐,遠眺著瑰麗無比的東方之珠盛景,又露出了優雅的微笑。這是一塊美麗富饒大有可為的土地,他想。
再過三分鐘左右,大巴便能馳上四通八達的高架立交橋路段,然後可以隨意選擇一條道路進入繁華市區。
巨大的高架立交橋宛如一頭守護東方之珠的龐然神獸,傲然聳立在前方的黑暗中。於遠處望去,眾多的交叉支道密如蛛網,上面綴滿閃閃發光的明珠,仿若這頭神獸的觸手,在無止境地向四面八方延伸而去,要將這個黑暗世界攫入掌中捏得粉碎。
數個光點突然從立交橋所形成的密集光團上升騰而起,在空中往大巴這方飛快地移來。
“是武裝直升機。”一個坐在喬森納前排位置,眼神極其敏銳的白人男子眯起眼望向夜空,忽然回頭低聲報告道。
這個白人男子正是遊子巖辨認出來的雕屬覺悟者馬歇爾,他的目光之銳利在這眾聖戰軍恐怖分子當中無人能及,絕不下於真正的猛禽,即便現在非常惡劣的天氣環境令得能見度大大降低,馬歇爾仍是一眼就識出了夜空中正在快速飛來的不明物體。
武裝直升機?喬森納的眼瞳倏然緊縮成針芒狀,心念疾速轉動起來。
謝天謝地,警方及時出動了,黃皮萬分驚喜地抬起頭來,肚裡越發加緊禱告。
後面一個恐怖分子亦忽然大聲報告道:“大首領,我們的車後已經沒有任何車輛跟行,看來是遊子巖發現了我們。”
車內昏然欲睡的乘客們被驚動,紛紛抬頭驚訝地看向這個恐怖分子,有人更疑惑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大巴後面,海濱三號公路上一片空疏黑寂,很顯然,香港警方已然封鎖了這條路段,聖戰軍等人的行跡已經完全曝露,用不著再作掩飾。
見車廂裡微有騷動,大巴司機奇怪地探出頭來問:“怎麼了?有誰需要幫助嗎?”
“史蒂夫。”喬森納冷喝。
一個身形瘦削雙臂雙腿奇長的男子應聲而起,他原本就坐在前方座位上,站起後稍稍跨出半步,伸臂便將司機從駕駛座上如抓小雞般拎起,直接粗暴地摜在車廂裡。
大巴正以八十公里的時速向前高速賓士,失去動力及方向控制後猛地一頓一側,幾個未系安全帶的乘客猝不及防,一頭衝撞在前面的座椅背上,再滾落下來,齊齊發出又驚又怒的痛叫,女人與孩子們亦驚恐地尖叫起來。
那個史蒂夫身子一縮,像猿猴一般靈巧地躍到駕駛座上,迅速控制住大巴,加油往前繼續疾馳。
交通事故之虞過去,車內乘客驚魂未定,紛紛高聲抱怨不已。
“該死。。。。。。”滾跌在車廂地板上乘客中,一個身寬體胖的男子摔得最重,額上紅腫了一大塊,哼唧著辛辛苦苦爬起,惱怒地衝史蒂夫嚷叫道:“嘿,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想找死嗎?”
被摜得頭暈腦漲的司機亦努力撐起身體,揉著頭大聲憤怒地叫起來:“你他媽在幹什麼?快把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