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點。
東方曼與姬絲俏臉煞白,緊緊抓住身旁的攜手。解去安全帶的顏絲衣早已從座位上滾落,跌得七葷八素,卻竟然奇蹟般地沒有受傷,只是嚇得放聲大叫。
“戰化。”韓浩怒喝。
隨著怒喝聲,韓浩頭上的黑髮瞬間轉化為金黃相間的鬚毛,無風自揚,身子亦在瞬息間暴漲少許,肌肉凸張,面板表面亦覆蓋上一層細細的金黃絨毛,形象威風凜凜,猶如一頭林中斑斕猛虎,氣勢勇猛、剽悍。
韓浩狂猛擊出一拳,阿斯頓馬丁的車門立時給轟得飛撞而出。
“噠噠噠噠。”
貨卡上的兩個大漢摟動扳機,卡賓槍烏黑的膛口中梭出兩道紅色火舌,彈雨傾瀉如注,如兩條驚心動魄尖嘯著的金屬長鞭,狂暴地交織抽打在阿斯頓馬丁的前方車身上。
在震耳欲聾的猛烈射擊聲中,流暢光滑的引擎蓋象是突然變成了一面破破爛爛的漁網,密密麻麻嵌滿了彈眼,千瘡百孔觸目驚心。
韓浩蓄勢躍出的身形頓即生生滯住,他現在根本無從閃避,戰化後的肉體即便再強悍,在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卻也經不起火力如此強大的槍彈近距離攻擊,只要一個任意點射,保管他立馬成為一具血肉模糊的人形篩子。
與此同時,貨卡前面的駕駛室中亦有人開槍向唐彪與魏剛駕駛的車輛猛烈掃射,叮叮噹噹的金鐵聲密如驟雨,高密度的防彈車身霎時滿布點點白痕,流彈呼嘯著四下急迸橫飛,打得兩人根本不敢開啟車門。
道路上尖厲的喇叭聲大作,四周行駛的車輛紛紛不迭閃避之際時有險狀發生,差點釀成幾樁車禍。
“往前開一點。”唐彪急叫。
魏剛臉上的傷痕紅得象塗了一層鮮血,怒哼著踩下油門,車胎抓地吱吱急響,猛地飈出。魏剛一把撈過方向,又即迅速死死踩住煞掣。
車身打橫急頓,一邊輪胎翹立地面,幾乎側傾翻倒。
車輪再度落地時,唐彪早已從一側迅捷躥出車外,利用車身掩護,揚手開槍還擊。
不過招來的卻是更為猛烈的回敬,在密集如雨的槍彈掃射摧殘下,車上的防彈玻璃窗僅堅持了幾秒鐘,便紛告碎裂,還好魏剛已及時從車中脫離,兩人縮在車後,再無還手之能。
彈雨漸緩,一人大聲喝叫道:“我們現在停止攻擊,如果再有人還擊,格殺勿論。”
魏剛與唐彪沮然對視一眼,情知事不可為,亦大叫道:“好,我們保證不會還擊。
槍聲止歇。
一輛悍馬上下來一個身高超過兩米的黑人大漢,赤裸著上身,渾身肌肉鼓凸虯結,油光發亮,便如一個黑鐵鑄就的泰坦巨人,亦象一座壓迫感極強的龐然活動大山,兩步便跨過幾米遠的距離。
黑人大漢在阿斯頓馬丁外停住腳步,稍稍聳肩扭動了一下碩大的光頭,頸肩部的骨節就爆出槍擊般的脆響。他嘎嘎大笑道:“韓先生,作為同樣的一個虎屬覺悟者,我很遺憾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跟您見面,嘎嘎,您看起來好象不是很愉快,是嗎?”
“你是帕特里克家族的黑煞虎傑克遜?”韓浩眼瞳倏地收縮。
“既然您非常清楚,那麼我就免去了自我介紹。”黑煞虎傑克遜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齒,與黝黑油亮的膚色形成強烈的鮮明對比。
“你想怎麼樣?要把我交給越南幫嗎?”韓浩沒有廢話,帕特里克家族的突然襲擊絕對與越南脫不了干係,很有可能是劫持他作為人質,逼迫華人幫不得不放棄今晚的仲判擂臺賽,或是主動認輸交出越南珠寶商鋪的保護權。
“不,不,不,跟越南幫沒有關係,只是帕特里克先生想邀請您去參加一個晚宴而已。”傑克遜的表情告訴韓浩猜得沒錯,不過口頭上卻予以了否認。
韓浩嗤之以鼻,但也並未出言拆穿。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慣例,有些事情你做可以,但明白地說出來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比如這件事,帕特里克家族是絕不會公開宣揚與越南幫結盟。
“請韓先生跟我走吧。”傑克遜在態度上還是頗為禮貌。
“好,我跟你走。”韓浩只能先虛與委蛇答應,安全下車後,在寬闊的地帶才能找到反擊的餘地與時機。
“您非常識時務。”傑克遜嘎嘎笑道:“不過請等等。”
韓浩僵住了探出車外的半邊身子,因為貨卡上那兩支卡賓槍黑洞洞的槍口已指向了他。
“很抱歉,為防萬一,請您戴上這個。”傑克遜扔出一副特殊合金鍛造的手銬,又指指車內三個女孩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