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體調整落點,並將沙婷曦儘量託高。
“蓬”地一聲,遊子巖的後背重重撞落在沙灘上,只覺眼前一黑,氣血猛烈地翻騰起來,四肢百骸仿似摔得要七零八落地迸飛出去,痛得幾乎失去了意識,一時無法動彈。還好他是覺悟者,若換作了一個普通人,恐怕這一下胸、腹腔已經當真摔得迸裂,體內肝腸等器官全數爆飛而出了。
滾落在一旁的沙婷曦倒是全然無恙,全身上下連塊皮都未蹭破一丁點,她從沙灘上一翻身爬起,見到遊子巖一動不動地躺著,慌忙奔撲過來,惶急叫道:“你怎麼樣了?”
遊子巖痛感稍緩,嚥下一口略帶血腥味的唾沫,坐起來搖搖頭,將暈暈沉沉的感覺甩去,笑了笑說:“我沒事。”
沙婷曦頓時歡叫一聲,撲進他的懷裡死死摟住他的腰。
似能摧毀整個天地的龍捲風終於來了,不過,它只是遠遠地從小島邊上轟轟隆隆地掃了過去,帶來一道道更為猛烈的驚濤駭浪衝擊著小島而已。
晃晃悠悠吊在半空,如一條不可思議的神龍般的龍捲風漸漸遠去後,肆虐的狂風與磅薄巨浪亦緩下了許多。遊子巖回頭望向海面,竟發現遊艇奇蹟般地沒有被狂濤傾覆沉沒,還在海面上頑強地隨波搖擺。
回想起適才驚心動魄的一幕,遊子巖不禁微是苦笑,心想早知如此,還不如安安全全地呆在遊艇上,差點就累得沙婷曦葬身怒海之中了。
“喀喇喇。”
一道長而曲折的閃電驀然劃過天際,接著是一聲似乎連小島都要震坍的巨雷猛然炸響,再然後,,瓢潑大雨從陰沉的蒼穹上氣勢洶洶地橫掃下來,象無數根皮鞭一樣使勁抽打著這個天地。
天色完全黑下,迅疾的閃電如地獄之火般一道道不停迸現,一次又一次照亮天空和大海。轟隆隆的巨雷亦一聲接一聲地炸響,無情地打碎夜空的軀殼,使得整個世界都彷彿陷入了瘋狂和殘暴交織的絕望深淵,令人不由自主地心驚肉跳。
不過,沙婷曦卻感覺不到一絲害怕,因為她現在正躺在一個溫暖而寬厚的懷抱中同衾而臥。冬夜原本就極寒冷,沙婷曦全身溼透,更已是冷得無法忍受,為了給她驅寒,遊子巖不得已將她和自己的溼衣均統統除下,用自己的體溫為她取暖。
沙婷曦無比滿足地嘆息了一聲,心中充滿了平安喜樂,舒舒服服地合上眼簾,小時那個噩夢般的雷雨夜已然在記憶中淡去無痕,取而代之的則是這個有如旋旎天堂的雷雨之夜。
雷陣雨慢慢止歇,滿天灰雲散去,鉛暗的天宇重又泛出些許湛青,奔騰咆哮的大海亦復風平浪靜,溫婉沉靜一如處子,簡直讓人無法聯想到剛才極端暴虐的一幕。
遊子巖輕輕掰開沙婷曦藤蔓一般纏繞在自己身上的修長四肢,剋制下因與她火熱滑膩的嬌軀無間摩擦所引起的強烈慾念,起身穿上沙婷曦先前為他找來的乾衣,起錨返航。
第40章 血洗街頭(上)
經過這一番折騰,返回大嶼山已是將近午夜時分,沙婷曦下榻的酒店在九龍區,遊子巖便領著她先來到高憲倫的住處,準備帶走山雞再將她送回。
出乎意料的是,除了高憲倫和山雞在之外,日間所見的那個嬌俏短髮女孩竟然也在,並坐在房間一隅嚶嚶抽泣,樣狀極是哀苦悲切,而高憲倫和山雞兩個大男人卻是面面相覷,在一旁唉聲嘆氣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悶酒。
待見到遊子巖和沙婷曦進來,兩個人都是喜形於色,連忙起身相迎,那個短髮女孩頓時哭得更為大聲,淚水開了閘般滾滾而下,表情哀慼之極,令望者愀心。
遊子巖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山雞緊皺著一張醜臉,使勁抓撓腦袋,象有滿肚子苦水要倒,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高憲倫搓著手,面色頗有些慚愧,說:“遊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您讓我招待山雞兄弟,我卻沒能辦好,唉,您先帶山雞兄弟走好了,這裡的事我來處理。。。。。。媽的,老子就不信真治不了這個小丫頭片子。”
短髮女孩突然跳起來,衝過來用力抓住山雞,叫道:“不行,他不能走,敢走我就去報警。”
遊子巖滿頭霧水,還未說什麼,短髮女孩又抽抽噎噎哀哀哭訴:“先生,請您為我主持公道,這個混蛋,這個醜八怪,他故意把我灌醉,然後,然後就強J了我,嗚。。。。。。”
“你被他強J了?”遊子巖端詳了一番短髮女孩梨花帶雨般的哀憐表情,又轉頭望向山雞,神色似笑非笑,慢條斯理地問:“是嗎?”
他身後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