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啊?那兩個傢伙可是出了名的,除了死人救不活的啊?”老人望著聽得是一臉驚呆的王曉斌,心滿意足地繼續問道。
“這……”王曉斌不禁語塞。也不知道是該說還是不該說,就算要說,也不清楚該從何說起。望了眼老人,心想對一個與世隔絕了這麼多年的老人,還是不用說了吧。再說了,這不就是自個的事情嗎?幹嘛還讓老人家煩心?
“小子,咋不說了?別以為我老了,又呆在這鬼地方見不到人,不懂你那些個事。哼,這森林的動物,發情受傷後可都你這個模樣!小子,怕是情傷吧?”老人瞄了眼王曉斌,淡然地說道。
“啊?這您都知道?”王曉斌吃驚不已。
老人吧嗒了一口旱菸,不以為然地答道:“小子,有啥子啊?這林子中的動物,不是為了搶食物就是為了搶配偶,那次不是你死我活的。你小子是那兩個老不死的徒弟,能餓死嗎?自然是情傷了。哎,這年輕人啊,就是堪不破情關。”
一語道破天機,言論看似荒謬卻又異常在理,差點沒把王曉斌氣得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給噎死。
“哦,對了,小子,那兩個老不死的讓你千里迢迢地來找我有啥子事啊?”老人絲毫不理睬憋氣咳嗽著的王曉斌,自顧自地問著。
王曉斌好不容易緩氣過來後,連忙恭敬地答道:“老人家,師傅讓我來找您取藥!”
“取藥?真這麼簡單嗎?小子,依我看啊,怕不是讓我給你治病吧?!”老人咧嘴笑道。
王曉斌心想,除了這手筋殘廢,可也只有師傅才能治啊,於是迷惑道:“治病?我有什麼病啊?”
“小子,你不知道嗎?我看你病可多了,手筋斷了,臉有傷疤,滿口大黃牙,還黑不溜秋的,最過分是竟然是五短身材。哎,咋回事呢?那兩個老傢伙眼光挑剔得很,怎麼就選了你這個三等殘廢做徒弟?納悶啦!”老人越說越激動,言辭也越發苛刻。剛開始還好,確實說的是傷,後頭可就是不折不扣的人身攻擊了,盡揭王曉斌的短。
“老人家,我長得矮是基因變異造成的,我爹媽可不矮。這牙啊是小時候四環素吃多了造成的,可不是我不講衛生啊?”王曉斌誤會了老人的意思,連忙辯駁道。這孩子心地咋就這麼善良,人家攻擊了不還擊也就罷了,竟然把別人想得這麼高尚。
“哎!當年,我跟你師傅哥三個可是號稱人中三傑啊,那可是風流倜儻、玉樹……”
“玉樹臨風、英俊瀟灑、號稱三朵梨花壓海棠、玉面小白龍、過花叢片也不沾身。是這個嗎?”王曉斌介面道。
“哦?你咋知道的?呵呵,還別說,我都老態龍鍾了你還能琢磨出我年輕時的風範,不錯,怪不得那兩個老不死要收你為徒啊!”老人連聲稱讚道。
“哼!沒什麼啊,我在美國時,那兩個師傅可嘮叨了不下千次,估計連屋子裡的蒼蠅都背得出來吧。我要是還記不住,你就乾脆叫我白痴得了。”王曉斌聽老人一個勁揶揄自己,不由得也一把給頂了過去。
老人敢情心情大好,壓根不在意,說道:“哈哈,小子,今兒個我老人家心情好,就給你講個故事吧!”
故事很簡單,敘述的是老人自己的事。原來老人跟謝正平、宋德文師同一人,三人各有所長。謝正平排行老三,精通搭脈和針灸;宋德文則擅長刮骨療傷,後來去了美國改攻西醫;至於老人自然是老大了,自稱毒醫,名諱早已忘卻,擅長的是調節人體機能。要是改變人的體態樣貌,接骨續筋,那都是拿手好戲。為什麼會躲到這原始森林呢?原來是他當年得罪了某個權貴,被人千里追殺的結果。而謝正平說種的藥,那可是老人給種的,跟謝正平壓根不搭勾。
王曉斌聽了半天,終於恍然大悟道:“原來師傅讓我來這裡,是為了讓您老人家幫我治手啊?”
“哎!你還真是笨啊?!那兩個老不死也真是夠衰得了,眼高過頂竟然老年收了你這麼個徒弟。哎……”老人嘆氣連連。
“哦?這是什麼意思?”王曉斌見老人答非所問,茫然問道。
“哎,他們讓你來找我,還不是想我也收你為徒啊?你還真是笨啊!不過沒法子啊,他們兩個都收了,我也不能不收啊。就算你再笨,反正現在也沒人知道我了,就算你說是我毒醫的徒弟,也壞不了我當年赫赫聲名了。哈哈……”老人說到這裡,縱聲大笑。
這一笑不打緊,可把王曉斌骨子裡的血性給激發了出來,他張嘴道:“老人家,毒醫啥都算不上啊!我的外號可是惡魔,比你的恐怖多了!”
“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