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醜啊?!”遠心做了個怪相:“然後和斯巴達人一樣,他們也會被帶離母親身邊嗎?”“死吧…?”唐源疑惑的皺了下眉頭,還是決定不去深究這個問題:“的確是,正如你所說的。但是銀帝城的男人是沒有妻子的,男孩也沒有母親,男人恪守嚴格的教規,只有得勝歸來,他們才能在加丹王座獲得一個女人,生下孩子就離開她。孩子誕生以後,女孩隨母親生活,男孩斷奶之前由乳母餵養,之後便送去軍營,接受嚴格的訓練。”
“這簡直是毀滅人性啊!”
“如此才能培養出最殘酷的戰士。”唐源依舊板著臉,語氣沉重:“銀帝城的男人只會遵守銀帝的命令,沒有同情心,也沒有道德感,作戰的時候,所到之處血流成河,無人生還。騎士為了正義揮劍,而他們只是為了戰鬥。”“我們就是要和他們對抗啊…”遠心有些臉色發青:“但是如果讓他們統治大陸,那才是一場災難吧…你們一直告訴我,他們是為了得到魔法的力量,才一次次發動戰爭,什麼樣的魔法?和努阿達一樣?”
他猶豫了一下:“不,不完全一樣。其實對於真相,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和五百年前,銀帝城的女巫有關…”
“女巫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所以當時的銀帝,希望這種力量可以為他的每個戰士所有。”塞那斯從長廊上走過來,天藍色的頭髮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的膚色依舊是那種不見天日的蒼白,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和我們一樣,銀帝崇拜女巫的力量,但目的稍有不同,我們是為了阻止他。”“可是戰爭能讓他達到目的嗎?”遠心看著他走近,好奇的問道。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真的,她看到塞那斯意味深長的看了唐源一眼:“那是銀帝城女巫的意思,不知道她許諾了什麼,但一直以來,銀帝城都是遵照她的指令在行事。”
“她五百年前就已經死了。”唐源語氣生硬的說道,似乎在極力否認什麼:“凰族羽帝犧牲自己,殺死了她和銀帝,所以現在的戰爭與她無關。”“那可不一定哦…”塞那斯沒有再說什麼,舉起手裡金色的煙桿,吸了一口,青色的煙霧籠罩著他:“遠心小姐,裘麗有事情要告訴你。”
遠心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就聽裘麗的聲音從走廊上傳了過來,還從沒見到她這樣不顧禮儀的樣子,一路飛奔,美麗的褐色頭髮在身後飄動,裙襬快要飛起來了:“遠心!遠心!聖靈保佑!我簡直不敢相信!…”她跑到庭院裡,站在三人面前,無法抑制的大口喘氣,臉頰上帶著玫瑰色的紅暈:“我父親…他竟然…”
“要把你送回領地?!還是要帶你一起走?!”遠心憂鬱的問道。
“不!他同意了!他讓我和你們一起走!明天和他們一起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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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矇矇亮,王室出行的隊伍已經開始動身了。
辛德堡一片愁雲慘淡,平民站在道路兩旁,絕望的看著他們的國王和他的軍隊,慢慢向城外走去。諭石國的王都要被放棄了,國王即將前往東方堡壘,在那裡重新部署戰爭方略。僅存的守城軍肯定無法承受落岐國的下一次攻擊,很多平民也開始撤離王都,只留下走不動路的老弱病殘。
遠心一行人已經準備妥當,早上出門的時候,她看到裘麗和米勒站在走廊上,見她走過來,做姐姐的禮貌行禮,轉身離開了。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裘麗眼眶紅紅的,極力抑制自己的眼淚。蒙德勒伯爵的告別簡單短促,他還趕著去為王室效忠,但是遠心還是有機會與他說兩句話。
“既然您已經同意讓裘麗跟我們走,”她下定決心,語氣急促的說道:“我想也有必要讓您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其實,我是…”沒想到,伯爵抬起一隻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幾天功夫,他蒼老了不少,眉心裡的褶皺一直深陷:“請不要告訴我,我不想知道。有些忠告,我希望你可以接受:你們路途艱辛,如果想要達到目的,你需要的並不是寥寥幾個同伴,我的女兒再能說會道,也比不上軍隊的支援。”
遠心驚訝的看著他,他恐怕早就已經知道…或者猜到了。
“如果要回你的祖國,”伯爵將一封信交給她,潔白的信封上,有他龍飛鳳舞的簽名:“可能並不需要,但是我和虞舜國王宮司禮官有些交情,如果你想要聯絡他,請把這個給他。”“不勝感激…”“希望我可以再見到你們。”老人的目光有一種暗藏的傷痛,讓遠心揪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