鐸交戰的場面。
黑白的放映之中,凱撒·剛鐸雙手的彎刀蠕動著一股介乎於黑白兩色之間的古怪氣息,使兩把彎刀看上去,就像某種詭異怪獸的利爪。樂道清楚地感覺到,凱撒·剛鐸雙刀之中的紫痕芒,雖然在火候以及威力上,比不上他的大哥摩尼·剛鐸,但是其境界與技巧性上,似乎還要勝上他一籌。
隨著樂道心念的變化,那放映的圖案居然隨著樂道的心意而停頓,而且畫面不斷放大,聚焦在凱撒·剛鐸的彎刀上,從“道”的角度觀測凱撒·剛鐸招式的用意。
望著凱撒·剛鐸彎刀上那種奇妙的氣勁變化,樂道不禁讚歎道:“凱撒,你那是什麼招式?相較於你大哥將鋒芒凝聚在一點,以點破面,你這種類似於利爪撕碎獵物的以線破面的方式,似乎更勝一籌。雖然消耗的力量要強得多,但是造成的殺傷卻似乎成倍地在增長。”
凱撒·剛鐸驚訝地說道:“主人,你怎麼知道?你看了我們的比試?這‘紫爪’是我從家族絕學——紫痕芒中衍生的,現在還不夠成熟。”
他微微瞥了一眼銀鰓·龍,哼哼鼻子說道:“要是‘紫爪’大成,這小子身上的傷勢,得比現在重上十倍?”
銀鰓·龍撇撇嘴,反唇相譏:“如果我的睚眥六道大成,你現在已經被撕成粉碎了。”
樂道眼中的灰色影象開始聚焦到銀鰓·龍的身上,他很想看看,銳利到連自己都不敢直纓其鋒的紫痕芒,銀鰓·龍到底是如何應對的。
隨著灰色的影象在樂道眼中緩緩放映,樂道的眼神變得驚訝起來,他不禁低聲驚呼道:“不會吧,殺意成劍?銀鰓,你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原來在樂道的黑色眼珠中,銀鰓·龍手中居然持有一把變幻莫測的長劍,長劍時長時短,時直時彎,有時候化作長槍遠刺,有時候化作靈蛇一樣的鞭子,近身肉搏的時候,又化作一把可長可短的匕首。銀鰓·龍就是依靠這把變化無端,猶如白雲蒼狗一般的武器,才逼得凱撒·剛鐸手忙腳亂。
銀鰓·龍手中的長劍在樂道眼中分解成無數細小的“道”,樂道驚詫地發現,那長劍的成分與銀鰓·龍身邊散發的凌厲殺氣完全一致,只是濃度高了千萬倍而已。這股濃縮到極致的殺氣,已經完全化作的實形,甚至能夠與凱撒·剛鐸的紫痕芒拼個不相上下。
“睚眥六道之四——眸滅劍,”即使銀鰓·龍眼中也閃過一絲自豪,“這是我從睚眥一式中領悟出來的六招之一,隨心所欲,銳利無雙。唯一的缺憾,就是我的雙眼,必須要注視在眸滅之上,否則眸滅就會迅速消散。”
樂道微微一怔,這才明白為什麼銀鰓·龍在自己眼中放映的動作,總感覺有點不自然,原來是銀鰓·龍的一雙眼睛,一直注視在手中劍上。樂道開始以為這是銀鰓·龍的怪癖,現在才知道,這是他不得已而為之。
龍之九子之中,睚眥的主要功力,都在一雙怒目之中,凜冽深寒的殺氣,也由其冷目而發。以修煉睚眥入道的銀鰓·龍也繼承了這一點,必須要靠雙目凌厲至極的殺氣,才能凝鍊由虛入實的殺氣,維持眸滅劍的運轉。
“睚眥六道?眸滅劍?”樂道看著面色平靜地銀鰓·龍,忽然覺得眼前的這群少年都不可輕視。
這群黑巖山谷中的少年雖然實力提升的速度比火箭還快,但是樂道對於他們能夠達到的至高點,還是有些許疑慮的。
與有太昊靈鑑之中的體之道作為基礎的樂道不同,樂道手下這群少年是先修煉招式,再由招式引匯出體內靈氣的流動。樂道的修煉方式,可以稱作由氣入道,而樂道手下這群少年應該算是由招入道。
樂道這種由氣入道方式,進展較慢,但根基穩固,潛力無窮,進境永無止境。而樂道手下銀鰓等人由招入道的方式則相反,初始提升飛快,但根本不牢,等遇上招式的修煉遇上瓶頸的時候,恐怕就很難突破了。
但銀鰓·龍的睚眥六道卻似乎在樂道面前開啟了一扇完全不同的窗戶,他用類似於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方式,把持住睚眥這一式的內蘊不變,卻以其內蘊衍化出更多的招式。
等這些招式修煉到極致的時候,只要再用萬法歸一的方式,返璞歸真,由萬物反演為一,到時候,無論什麼招式,也能大成不敝。
不過,銀鰓·龍能夠以一生多,已經讓樂道十分驚異,樂道不過見識了睚眥六道中的其中一招,而且還是半成品,威力就似乎已經十分強大了,如果銀鰓·龍能將睚眥一道完全融會貫通,其前途恐怕也是不可估量。
隨著樂道心意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