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直砸向谷底,原來的位置凹了好大一個缺口。
手裡的怪兵器還在發出急驟的震動聲,但卻不及石塊的聲勢駭人,落在新缺的岩石斷面上,諸葛龍怔住了。
不僅是他,連古振崗和於鈞仞也同樣在發楞,當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弄了半天發不出閃電來,千想萬想也料不到竟然會產生這麼大的效果,那是怪兵器的鋒利、閃電的噱頭、功力的展現加上諸葛龍使用的“孤傲刀”招式巧妙的配合在一起而造成的震憾力,缺其一則絕不可能達成,真是運氣好到莫名奇妙,好到想破口大罵……那是於鈞仞的想法。
古振崗搖頭吁氣,他可樂觀不起來,或者這一下子反倒弄巧成拙了,看來自己真的不是當軍師的材料,聲勢搞得這麼大,看上去卻像是假的,始料未及。
諸葛龍佇立在新形成的缺口上,難以置信這種結果,到底是原來巖面就鬆散呢?還是真的被劈開的?施展時沒有注意,現在想研究已經太遲。
東方地平線上泛起魚白色,又是一個旭日初昇的時刻,然而卻沒有人去欣賞那份美景,晨曦的光芒照亮了山谷上的巖壁,也映襯出破石巨巖沿壁墜擊出的長長刮痕陰影,在陽光之下一覽無遺。
而站在谷峰上的諸葛龍更因陽光的照射,明明白白地看清了地表上萬名軍人士兵站著向他望過來,手上的怪兵器雖然停息,但把柄護手上的光潤金屬片折射陽光,遠遠看去像另一顆小太陽,這些士兵們僵木地站著,望著,氣氛十分凝滯。
在士兵的前面不遠,是近五十名從山谷奔出來計程車兵,也是愣愣的站著,剛才那一幕所有的人都看見了,也就因為如此,才會難以接受,他們不自覺的打了幾個冷顫,感覺恁般不可思議,在谷中,倘若像這樣的威力發出來,那還有誰活得了?相較之下,現在再要談論谷中的經歷,似乎顯得微不足道,小巫見大巫了,這真的是那個少年幹下的成績嗎?即使都曾身經歷過,每一個士兵心裡仍舊在打著問號。
古振崗嘆息一聲,對諸葛龍招手:“下來吧!小龍,看來我是把事情弄砸了。”
諸葛龍躍下來,將怪兵器收回鞘內,問:“古先生,你說什麼?”
古振崗搖了搖頭,喟嘆著說:“小龍,事情可能不太樂觀,待會軍隊或許會攻過來,我們做得太過火了,唉!或者我早一點問過陳定山,以他的電子迴路……”
“怎麼?”於鈞仞大為詫異地問:“為何又說谷外的軍人會攻過來?不是說嚇一嚇他們就沒事了嗎?”
諸葛龍也迷惑難懂,說:“是不是我的方式不對?”
古振崗苦笑地說:“不,你沒有做錯,問題在於我們對怪兵器不瞭解,估計錯誤,它所展現的威力太大了,大到令人懷疑,反而像假的,將心比心,如果我是谷外士兵的指揮官,見到這樣離譜的威勢,會作何感想?夜裡相隔三十公里,看到和聽到的都很微弱,雖然我們自己都知道那過程、結果都是真的,谷外計程車兵並不清楚,因此極有可能造成反效果,使他們誤會我們在作秀,把雷聲當作爆炸聲,最後輕忽了事。”
諸葛龍皺起眉頭,古振崗的說法真有道理,自己都不太能接受看到的結果,又如何冀望谷外的軍隊會相信?那麼……戰事真的無可避免了嗎?
於鈞仞插嘴提議:“我們上去看看吧!看谷外士兵的情況。”
三人正要上去,身後已經有物體急速破空而到:“古振崗,於鈞仞,小龍,你們剛才做了什麼?”
於鈞仞轉身招呼:“陳定山,你來得正好,事情需要你來處理,快下來。”
說話中,陳定山已飛降在五公尺外,大步走近:“我在那邊聽見雷電的聲響,天空有閃電從地面衝起,還有大石頭撞擊的聲音,到底怎麼了?是你們做的嗎?”
諸葛龍看見兩個老人尷尬的表情,自動上前把經過說了。
陳定山本來皺起眉頭沒有說話,聽到後來,便走向谷峰頂的缺口處,三人跟在後面,到了缺口位置,陳定山掃視一遍,點頭說:“從缺裂的位置上看,小龍確實是將岩石劈下,斷面很新,也有電擊燒焦的痕跡沒錯,巖質本身較脆,重不了電擊能量的釋放和刀氣的割劃,再加上小龍功力的貫注,有這種成績並非不可能。”
古振崗嘆口氣,說:“這是我的失察,弄巧成拙,眼看一場血腥殺伐是免不掉了,上萬人的大屠殺……唉!真是作孽。”
陳定山微微一笑,伸手朝谷外指去:“那可不一定,古振崗,你來看看。”
古振崗上前幾步,隨著陳定山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