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外參予任何的紛爭,尤其是政治鬥爭,雖然數千年來我族人幾次不守規定而釀出大禍,差一點滅絕於世間,也造成了現在四姓共生的局面,陳定山,我仍然堅守著族規,無時無刻不敢或忘,為的是保留現在僅存的白家一族的少數根。”
冷靜的,陳定山說:“所以?”
古振崗指著四周的琉璃盒:“以你的記憶能力,足足可以在這短短數小時的時間裡將這些藏書記憶起來,加上你原有的智慧,不須要我們,你也可以單獨將這些武學傳授出去,陳定山,一年期限能教這些孩子們的實在有限,你認為如何?”
陳定山點頭:“我明白了你的意思。”
輕輕嘆了一口氣,古振崗說:“別怪我,人都是自私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族人親友去送命,即使明白難免有這麼一天,也要盡力去避開,這些藏書就當作是我補償你吧!到了現在,科技成就超過了我們能力的情況下,我已經不在乎武學外不外流,重視的僅僅是族人而已。”
陳定山沉默了幾分鐘,這幾分鐘對兩人來說都是短暫又好久的,終於,他點了頭:“好!我答應你。”
古振崗沒有高興的表情,只輕輕的說了一聲:“謝謝。”
陳定山注視著蒼老的面容,問:“一年之約還有效嗎?”
古振崗頷首說:“我們答應的事絕對會信守承諾,不會放水的,況且那五個孩子都很好,我們三人很喜愛他們。”
“那就好。”陳定山說:“現在,我可以開始看書了嗎?另一邊還在等我回去報告訊息呢!”
微微一笑,古振崗將手上的琉璃盒放回原處,說:“請便!”
西元二四七二年四月七日
暖和的天氣,蔚藍的天空,陽光普照在大地上,四個月的大雪天后,積雪已經完全消融入湖水中,和風輕徐的吹拂著,送來淡淡的花香味,地面上翠嫩的青草長出七寸多長,偶爾點綴幾朵小花迎風搖曳,沉蟄的蟲兒開始在群草間飛舞攀爬,是的,春天來了。
然而,不同於往常的是,地球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偶爾會有一、兩艘戰鬥用的飛艇劃破長空,留下長長白色的曳尾雲絮。
諸葛龍坐在一座三丈高的岩石內凹處,靜靜的看著飛艇消失在天的水平線,慢慢地站了起來,吐掉牙縫裡咬著的草梗,嘴裡還有咀嚼草汁時的苦澀味道,使他的頭腦暫時清醒而冷靜。
陽光照在他蒼白而瘦削的臉上,反映出一層濛濛的白暈,他長高了不少,也更消瘦,頭髮半年多沒有修剪,已經長過耳際,在微風下蓬鬆的飄動,在他身上穿著的不是剛來時穿著的衣物,而是和地穴遺民們相同的服裝°°那種用好幾種材料補綴成的“衣服”,如果那也可以算是衣服的話。
拍拍臀部沾上的灰屑,諸葛龍走到湖旁,深吸了一口氣,縱身一躍,水花微微濺起,人已投沒入湖裡。
湖水清澈而明亮,游到深處,足足有十多公尺,湖底圓長的細草一束束搖晃著,幾尾游魚被他驚嚇得四處遊躥,湖面上透入的光線將湖底顯現得五顏六色,好看已極。
繼續向前遊,湖底向下傾斜得更深了,到了這裡,上面的飛艇肯定是看不見湖裡的情況,諸葛龍停下腳步,開始四下打量。
從立足處,似乎有著人工的遺蹟,他伸手向下摸索,是石塊和瓦片,年代都很久遠了,看樣子這裡原本還是一處古老的城市呢!在地球異變後隨著地表崩塌潰倒下陷,成了湖底天然的養殖場,繁衍著魚蝦和水草場物,大自然的運作真是奇妙。
找了一塊較平坦的位置坐下,諸葛龍靜靜的坐著,在水壓下進行修練,不能呼吸,還要承受外在的壓力,在這裡他運轉著真元,讓它循著往常的行功路徑穿走流動,使身體習慣。
他已經這樣子練了整整一個月,那是於鈞仞要求的,諸葛龍並不十分了解有何用途,但只要是練功的方法,他都一一照做,很認真的,很積極的去做,不眠不休,他已經完全沒有躺下來睡過一分鐘,累了倦了,就調息,全心全意的練習每一個於鈞仞教給他的功夫,他只有一個目標,就是練好功夫,他要救父親出來。
其實除了氣悶些,在這水裡還真是不賴,水是冰涼的,四周一片寧靜,坐息中諸葛龍常常會十分深切的感受到體內各個部位的感受,在這半年的時間,就數這一個月進展最快。
真元流渡在四肢百骸,現在他用的心法已經不是陳定山所傳授的基本功訣,而是一種很簡單,很奇妙的口訣,那是於鈞仞私下傳給他的,這使他的真元輸送得更快,也更有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