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石洞的主人。
在男像的衣袂上,有一塊巴掌大的青玉,看上去倒是栩栩如生,諸葛龍伸手摸了摸,感到有異,用指頭一撥,玉就掉在指間,諸葛龍想再放回去,凹隙已經鬆脫,再也放不上去,也就放到揹包內。
在無法開啟對外通道的情況下,諸葛龍只有冒險由原來的熔岩巖壁上去,為了保全寶劍不會掉落,他想到一個辦法,取出一件備換上衣,仔細撕成細條狀,綁接成約有十幾公尺長的布索,一端纏在劍柄尖端。
寶劍在手上掂了掂,還算輕的,他低聲說:“劍啊!你要是有靈性,就別掉到熔岩去,辜負了我的衣服,沒有它,我可是隻有帶了那一件出來,為了你,我連替換的衣服都沒了。”
背繫好寶劍,走到被他撞破的洞壁處,外面已經是黑夜了,那些人已不見,只餘下閃爍的星空,低頭可以清晰看見三十公尺下火紅的熔岩緩緩流動,熱氣不斷向上冒升。
諸葛龍拔出背系在背上的寶劍,調勻真氣,估計好高度,縱身沿著洞外巖面向上斜躍而起,約有四公尺,反手向外推出一掌,讓身子因反作用力橫移向巖壁,手中寶劍運起六成力道,“嗤!”地一聲,幾乎沒入至護手才停止,同時藉著手掌在劍柄上一按,身體懸空翻轉,腳尖踏在劍柄上微微一點,躍起七公尺餘,順利地跳上地面。
踏在硬實的地面,諸葛龍吁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草坡,將這個地方記在心裡,抖動手中的布索,劍刃立即脫出巖外,再慢慢的拉回手中,諸葛龍記起池田書那一付帶著細鏈的斧、盾,如果說可以應用在寶劍上,說不定也別具有一種威力,只是目前沒有時間去構想、嘗試,暫時將這個想法放在心底。
俯身看著這一道長得不見頭尾的熔岩裂隙,年代應該很久遠了,或許是地球異變時造成的一道地表傷口,由巖面上看,陡峭的巖壁半腰高度還有深褐色殘餘結塊,結塊上塵灰不多,間隔現在的年代或許並不長,也許還會有湧起的機會,到那時剛才撞破的洞道可能會被淹沒。
“好險!”諸葛龍籲出一口氣,如果熔岩在他撞進去後湧起,即使沒有淹沒破洞,那高熱也會使洞內的空氣膨脹擠出,產生對流,那時不是被熱死,就是窒息。
想到在石室內推不動石門,諸葛龍依照地勢前往尋找石門的位置,只在一處陷落的凹坑,判斷大概就是石門外的另一條通道吧?因為地殼變動的緣故,通道塌陷,堵住了石門,難怪怎麼推也推不開。
經過一次驚險,他再也不敢濫用輕功亂跑了,只以五成的功力在月下向前行,雖然遇上了小麻煩,卻意外地得到一把寶劍,諸葛龍走起路來心情並不差,回想著那奇妙的經歷,忍不住反手在寶劍劍柄上撫摸兩下,以證實這並不是做夢。
古振崗說得沒錯,就心性上,諸葛龍是比較喜歡劍的,拿著怪兵器時,也是把它當一柄特大號的劍來使用,雖然說一開始被迫用上了“孤傲刀訣”對付敵人,憑著深厚的功力勉強執行刀式,但是心理上總是認為耍著劍,所以與刀訣無法相契合,以致於勁力收發無法合調,造成內傷。
怪兵器雖然威力強大,但是用來使劍招略嫌笨重了些,當初吳毛雄拾到它時,並沒有可以配合的招式,即使諸葛龍在石林中依照怪兵器的特性耍出了一個怪招,那也是用內力與兵器本身的材質功能去營造出來的現象,總有些難以順暢的遺憾。
因此,諸葛龍終於能體會到古振崗的意思,在他私心裡仍然存在著有一天可以擁有一柄合適寶劍的心願,所以早上去湖底,雖然看到於鈞仞又鑄造了數把兵器,但卻沒有拿取任何的兵器,那一對合金護腕還是於鈞仞硬塞給他的。
那時於鈞仞說出要傳授鑄劍技巧時,他頗為心動,確實有意思要自己鑄造一柄寶劍,本來是想使用怪兵器的材質重鑄,現在讓他無意間發現了一柄寶劍,這對諸葛龍來說已經挺好的了,暫時將那份心情壓了下來,學習鑄劍要很久的時間,總不如立即得到來得好。
諸葛龍伸手輕揉著胸口,這個傷又在隱隱作痛,想來暴發的期間就在不遠之後了,結果是生是死?能不能痊癒?他一點把握也沒有,能在發作前得到一柄趁心的兵器,對練武的人來說,算是一件喜事吧?
苦笑了笑,心神又回到眼前的路上,才出來沒有多久,就遇上事故,可不能再拖延了,諸葛龍摒除雜念,按照預定的行程朝下趕去。
聖戰雄獅》第廿六章(4)
走出幾十公尺,諸葛龍心裡隱隱覺得放不下,回頭向裂隙處望去,夜色裡一線淡淡的火紅色十分醒目,如果這時才從草坡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