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舞著手中的寶刀,地面上恍如一團碩大的銀珠在滾動,雷射光束多次打在刀光裡,好在只是在外圍透過,有傷到吳毛雄身體,但也把吳毛雄嚇出一身的冷汗。
然而吳毛雄的內力不足,像這樣舞動比生鐵鍋重一倍的刀,還要施展輕功躲閃,不到一分鐘就開始喘了起來,心裡大叫:“小龍,快一點吧!我快支援不住了。”
同一時間,兩道雷射光束又消減了一道,吳毛雄心頭高興,動作稍微遲鈍了些,一道雷射光束就直衝而到,撞向揮舞的刀網,“突!突!”細密的異響中,仍有一截雷射光束透入,他只來得及將頸部要害閃過,只覺得左肩頭麻趐了一下,便知道肩膀已經受傷。
疼痛的感覺還沒有傳達到大腦,雷射光束又逼射而來,吳毛雄顧不得察看傷勢,在草地上像滾球一樣的滾了出去,堪堪躲過,兩手在地上一撐,圓鼓鼓的身體硬是被全力彈起三公尺,又躲過一次雷射光束的追擊。
身在空中,吳毛雄已經無力再閃躲,只有全力舞動寶刀以防堵雷射光束,然而直到落地,雷射光束始終不見再射出,左肩頭一陣巨痛傳來,手中的寶刀在他脫力下飛出手掌,劃出一道銀光遠遠飛落在十幾公尺外,無聲無息地筆直插入地面,直沒至刀柄護手。
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吳毛雄痛得直冒冷汗,匆匆轉頭檢視肩頭傷處,卻只能看到肩頭上的血漬,看不到肩上的傷口,這個時候,吳毛雄開始痛恨起自己的身材,下定決心要減肥。
無奈之下,吳毛雄只有先取出一條白淨的手帕暫時掩在傷口處以抑阻血液的流失,等諸葛龍過來幫忙檢視傷處,給予治療包紮。
經過有三分鐘多,大船上飛躍起人影,直射向吳毛雄的身邊,在空中就急問:“老貓,你怎麼樣?”
吳毛雄看著已洩成鮮紅的手帕,苦笑:“受了傷,等你來治療。”
話聲中,諸葛龍已躍到,掀開溼紅的手巾一看,不由得皺眉說:“被雷射光束打到,又用力過度,傷口有裂開,我先暫時替你包紮敷上傷藥,但需要方婷幫你仔細治療才行。”
吳毛雄痛得一臉汗水,敦促著說:“別說了,快敷藥吧!我快痛死了,包紮好我還要去完成我的工作,再拖下去,等不到方婷來,我就先倒啦!”
諸葛龍訕訕地笑著取出傷藥給吳毛雄敷上,以乾淨的布條紮好,說:“我探過大船裡面,沒有人留下,你放心,我們先通知來駐守計程車兵,查航線的事等方婷她們過來替你治療過再說也不遲。”
搖搖頭,吳毛雄站了起來,說:“不行,我們查航線的事要秘密進行,不能讓杜魯格知道,小龍,你先扶我去大船。”
諸葛龍無奈地扶著吳毛雄,加把勁帶著他登上大船。
吳毛雄忍著肩頭上火燒一般的灼痛,與諸葛龍一起在船上駕控室裡尋找,半天才找出了航線圖,弄清大概,在一番折騰下,包紮的布條又洩成腥紅色。
諸葛龍看他臉色蒼白,顯然是失血的緣故,焦切的說:“好了,你先坐下來調息吧!我來通知車隊士兵過來,你的傷勢不能再拖了。”
點了點頭,吳毛雄也覺得實在痛得受不了,只有順從的坐在駕駛座上,由腰包取出一塊紅色的大合成布,說:“你把它綁在船的最高處,車隊那邊就看得到。”
諸葛龍接過,催促地說:“行了,快調養吧!”
吳毛雄眼睛緩緩閉上,很快地進入定靜的境界。
諸葛龍待他入定後,才走出船外,躍上直聳的船頂鐵桿,將紅色的合成布紮好,躍下後抬頭望去,紅色的偌大布面迎風展揚,那上面不知有沒有吳毛雄的鮮血,或許也代表了許多為了這場戰役犧牲,或是即將犧牲者的鮮血……
三輛裝甲運輸車很快的抵達岸邊,問題來了,裝甲運輸車並不適用於海上,不能渡過海水到達停泊有二十多公尺外的船上,方婷和池田書、徐娟等人還能靠著小艇登上大船,但是裝甲運輸車只有等平臺飛梭來了之後,再以懸吊的方式送上去。
吳毛雄的傷是被雷射光束自肩膀上蹭過,劃出一道深得幾乎見骨的傷口,還加上幾公分的裂傷,情形不算輕,倒也不嚴重,經過方婷的仔細治療下輕鬆許多,奇Qīsuu。сom書在吳毛雄的臉上終於露出平時懶洋洋的“貓”臉。
池田書取笑他是遭到報應了,因為他的受傷部份與池田書挨他那一刀幾乎是同一個位置,連深淺都差不多,吳毛雄聽了只有苦笑的份,自認倒楣。
取笑歸取笑,池田書還是挺盡心地給吳毛雄弄了一盤特大份量的午餐,算是讓他補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