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在他面前不遠坐了下來,她很難得能如此仔細地看著他,而且不必怕他發覺,漸漸好像看到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雖然姿式一致,可是里歐斯的呼吸似乎十分的細微深長,幾乎像是停止呼吸一般的,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有著湛湛的瑩潤光澤,這些只是外表上的差異,還是經過林娟細微的觀察下,才看出來的些許特徵。
就這麼看著又過了半個小時,林娟感到有點疲倦,打個呵久爬起就上了床睡下,然而,奇怪的是躺在床上她反而睡不著,翻來覆去的心神總是無法安定,搞到最後終於還是支臂坐起,看著里歐斯的身影發呆。
她的腦海裡映現出今天發生的種種經過,想著在“飲宴廳”鬧的笑話,臉上忽笑忽嗔地變幻不停,久久才輕嘆一聲,回醒過來。
林娟意興闌珊地側頭去看里歐斯,他還是原姿勢坐在地上,不過身體四周有淡淡的水氣上湧,頓時將她的注意力又吸引住了,她仔細地看著,那層薄霧狀的水氣只在他的身體周圍一尺內流動,並不會外溢消散,而里歐斯的每一次深長呼吸,都有水氣在進進出出的,進得少,出得多,看了好一陣子,里歐斯周身的水氣越來越濃。
“怎麼回事?調息時會這樣嗎?”林娟喃喃自問,她的好奇心被勾動,反正睡不著,她也就跟著盤坐起來,嘗試著自我調息。
執行一周天醒來,沒有什麼不同,睜眼看里歐斯全身已經如同包裹在霧氣裡面,若隱若現。
“這麼久!”林娟訝異地自語:“調息用不了多少時間呀!”她不敢置信地走下床,趨近前想看個仔細,盤坐在他霧氣圈外,那一層白霧狀的水氣如同被一個無形的罩子覆蓋住,只在裡面流轉,非常奇妙,看得林娟忍不住伸手慢慢探向霧氣層,結果就在快伸及時指端彷佛被電擊一般令她震動著趕快縮回。
驀然,里歐斯忽然長吸一口氣,那團白霧狀的水氣像是抽絲一般地形成兩條束狀,被吸入他的鼻中,隨即他又長吁一口氣,但卻沒有任何霧氣出來,接著緩緩張開雙眼,兩道凌厲如冷電般的芒影在眼中一閃而逝,雖然閃逝的時間極短,關注中的林娟仍是被嚇了一跳。
里歐斯睜開眼睛,看見林娟坐在面前,便對她微微一笑。
林娟臉上一紅,說:“我剛才是不是……吵擾到你?”
“沒有關係,已經做完了。”里歐斯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他說著站起身來活動四肢,一面又接著說:“娟,你也練功夫?我有看到你,坐在床上。”
“看到?難道他中途有醒來嗎?”林娟心裡想著,搖頭說:“只是聯邦教的調息心法,可以治傷,不會像你那樣子。”里歐斯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將林娟又嚇了一跳,她低聲驚“呀”一聲,想要抽回手,但里歐斯雖然扣得不緊,卻掙不動半分,林娟只得皺眉低聲說:“里歐斯,你快放手!”這一年半的時間,他們兩人一直保持著距離,里歐斯連她的手指都沒有巾過幾回,今天的舉動太過反常,使她難以適應。
當她還想再掙扎,里歐斯低喝一聲:“別亂動!”那聲音帶著濃重的威勢,使得林娟怔窒了一下,突然覺得一股氣機從握處沿著手臂直上,在她的身體裡流動,感覺非常難受,但里歐斯同時出聲說:“別動,一下子就好了。”就在話說完時,氣機已經找到她調息時循走的路線,很快地順著路線走了一圈便收回去,里歐斯的手也跟著放開,卻見里歐斯搖頭說:“不對!不是這樣子。”林娟退後一步,揉著手腕詫訝地問:“哪裡不對,里歐斯,你在幹什麼?”里歐斯席地坐下,招手要林娟也坐下,然後低頭想了想,說:“你練一次那個……調息,給我看看。”林娟不太明白他的意圖,反正調息用不了多久時間,剛才做過一次,再做也無妨,她點了點頭,正想闔眼時,里歐斯忽然手掌在地板上一撐,人已騰空翻越過她的頭頂,坐在她身後,伸右掌貼在她的背後說:“可以了。”林娟不明究竟,但還是闔眼按照所學的調息心法執行了一遍,只覺得好像從背心傳入一股氣流,配合著流轉過一圈,手便收了回去。
林娟轉頭看向里歐斯,他正一付沉思狀地仰頭望著天花板,跟著閉上眼似乎在調息,但很快便張開眼睛輕呼:“伊格姆迪持!”叫過之後,里歐斯很嚴肅地對林娟說:“這個……調息……不能學,是壞的……像毒藥。”說得林娟怔住了,這心法全聯邦的軍人和探索隊員都有學過,曾經救過許多人的急難,減少無數傷亡,也沒見過有任何人出問題,哪裡壞?哪裡不能學?她聽得茫茫然地問:“什麼毒藥?我不懂。”
里歐斯急得搔了搔頭,嘆了口氣,慢慢地,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