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南宮霸天的思緒,霍然一束jīng光從他的眼內shè出。一掃疲憊之sè,南宮霸天沉聲說道:“進來!”
“吱呀!”一個老者佝僂著背,從虛閃的門縫邊進入後,連忙把手中的紙條遞給了南宮霸天。
看到這個紙條,南宮霸天臉sè頓時凝重起來,來回掃了幾遍紙條後,道:“此訊息可靠嗎?”
老者急忙拱手道:“老奴對這個也並不能確定,不過既然有訊息總比沒有訊息好!”
南宮霸天輕輕放下手中的紙條,沉思道:“古蘭鎮屬於三不管地界,那裡民風彪悍,對武更加崇尚。如果貿然進入的話肯定會引起三大家族的注意,一旦打草驚蛇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當然不方便插手,不過可以讓別人代勞!”老者俯首在南宮霸天耳邊低語一番。只聽的南宮霸天頻頻點頭。
“好!就這麼辦!”南宮霸天爽朗笑道:“臨近年關也沒有幾個月了,到時候就叫楚兒前去督促一下!不過此事一定要保密!”
老者笑道:“宮主放心,此事定做到萬無一失。”
南宮霸天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輕輕地揮了揮手道:“下去吧!”
“是!”
“哦,對了,只要此事能成,不要怕花錢!”看著即將走出門外的老者,南宮霸天急忙說道。老者會意地點了點頭,而後輕輕帶上了房門。
而對於這些,在李府內的張一凡卻渾然不知。在次rì清晨,一陣嘈雜的聲音把張一凡從修煉中驚醒。
“你小子膽子真大,竟然敢偷東西!”
“我沒有,這是別人送給我的!”
“還嘴硬!”只聽啪的一聲響,頓時傳來了一聲哀嚎。
張一凡眉頭皺了皺,緩緩吐出一口氣。當他拉開房門,從幾個少年中間看到在演武臺上一個捂著臉的少年。這個少年委屈地看著對方,眼淚在眼眶內打轉,那捂著的半張臉此時已經紅腫。即使如此,但這個少年異常堅決,無論對方如何打罵,他始終否認自己偷東西。
“同為李家子嗣為何差距如此之大。”張一凡不由感慨道。
演武臺上李月不停地揣那個倒地的少年,同時嘴裡也罵罵咧咧。
“住手!”對此,張一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由怒喝一聲。李月見張一凡走了過來,道:“這個該死的東西竟然偷東西。”
張一凡笑道:“那證據呢?”
“吶!”李月從懷裡拿出那個盒子,道:“這靈藥就是證據!”
“我沒有偷!”少年見張一凡到來,急忙站起來說道。
“再說!”李月狠狠地瞪了下那個少年。少年怯怯地低下頭去,如犯錯的孩童一般。
張一凡把盒子拿了過來,道:“他說的沒錯,這個是我送給他的!”
李月豈不知這個中緣由,只是這靈藥即便低階,那也不能便宜如下人的外宗人。雖然這些同為李家子嗣,但旁支豈能與本枝可比。
李月笑道:“一凡哥開玩笑了,這。。。這怎麼可能是你送給他的呢?定是他偷的!”
“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張一凡臉sè肅然,沉聲說道。
李月看著那個受傷的少年,隨手就是一巴掌,道:“既然是送的,就早說嘛,你個白痴!”說罷,渾然不顧張一凡在場,徑直離開。此時,其餘的少年也就此散開。
“跟我來!”
張一凡淡淡地說了聲。
來到房間內,張一凡拿出了藥酒,道:“這件事是我的過錯,沒想到一番好意卻讓你受了皮肉之苦。”
那少年誠惶誠恐地接過藥酒,心裡充滿了感激。那還敢讓張一凡給自己擦藥酒。聽聞張一凡如此說道,連忙擺手道:“不是你的錯,都怪我沉不住氣,拿出來炫耀才導致自己捱了拳腳!”
張一凡靜靜地坐在桌邊,把手中的盒子推向少年道:“你叫什麼?”
少年並沒有接過盒子,道:“外宗李長生。”說到這,少年低著頭狠狠地擦拭著自己受傷的肩頭。
“人不能決定生身父母,但完全可以憑自己努力來改變命運。沒有必要抱怨生的不好,更不要因此而自卑。”張一凡看到那拘禁的樣子,平靜地說道。
李長生慢慢抬起頭,看向張一凡,眼內充滿了感激。一直以來,自己總是抱怨老天不公,讓自己生在了家族的外宗。如今,聽到張一凡如此安慰自己,心裡釋然不少。
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有人對自己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