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等張一凡言語，她手動琵琶弦。然，道道紫sè光芒擊打在鐘壁上時，卻如打在了虛無之處。
“這？”吉娜目露疑惑之sè，旋即她苦笑道：“夢幻深淵果然夠夢幻的。”
張一凡笑了笑，道：“夢幻深淵再夢幻也是虛假成分多一點。而你的夢幻卻讓我難以理解。”
吉娜聞言，面sè一怔。沉吟片刻，她笑道：“你。。你說什麼，我不懂。”
“你不是想要我的劍嗎？”張一凡yīn沉著臉，眼睛緊緊盯著吉娜。
那令人發悚的目光看向吉娜，令吉娜別過臉去，躲開他的目光，而後沉默著。
“是！”片刻之後，吉娜轉過臉來，那張臉冰冷。“但是現在，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了，要了你的劍又能怎樣？再說，憑你的實力，我根本拿不到劍。”
張一凡笑道：“你也不是泰嶽派的弟子，對吧！說，你到底是何人！？”霍然間，張一凡眼內寒芒閃爍，猛然出劍。
九儀天尊劍橫在了吉娜的脖子上，劍體上青sè氣體環繞著。
見此，吉娜眼角微紅，她的睫毛輕顫。旋即，她一揚脖子道：“你殺了我吧！”
“別以為我不敢？”張一凡怒斥道：“想殺我的人我從來不會手軟。”
吉娜閉著眼睛，一聲不響。然，等了半天也不見張一凡動手。而後，她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張一凡收起了劍，坐在了一邊。
吉娜抱著琵琶，玉手動弦。哀怨的聲音從弦上跳躍而出，這聲音宛如無助之人，渴求著zì yóu。
張一凡yīn沉著臉，沉默著。吉娜在自己昏迷時，救過自己。如果在那時，她要動手，自己現在恐怕難逃死的命運。
如今，自己無法下狠心，對她出手。
此刻，琵琶音從她的手間傳來。張一凡聽著，好似看到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一個人獨自在雪地中爬行。
那種無助的眼神，纖弱的身體令人憐憫。
雪花飄灑，壓著她小小的身體。不消片刻，她的小臉凍的通紅。在爬行中，她手腳漸漸失去了知覺，但憑著一股信念，她堅持著。
過了沒多久，她昏迷過去，意識漸漸淡薄。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帶著金sè面具的中年人，抱起了她。
中年男子望著這個女孩，嘴角彎起一道弧度。
風颳著，雪飄著。一行腳印留在了雪地上，頃刻間被大雪掩埋。那道身影在風雪中，漸漸成為了一個黑點。直至消失不見。
當最後一指落定，吉娜眼睛紅紅的。她看著張一凡，道：“你聽懂了嗎？”
張一凡沉默不語。
“救我的人就是我的養父，人稱鬼王。而十四年來我就生活在他統治的鬼王宗。在鬼王宗，我過著原來想都不敢想的生活。為了報答他的養育之恩，我每年都要來這裡。”
“來這裡殺人奪寶？”張一凡突然說道。
吉娜一愣，神sè為之暗淡。旋而，她接著道：“每一年我都來這奪寶，但不殺人。五嶽派的弟子們進入之後，其實並不是為了滅魔。這世間哪有什麼魔。只不過是那些人心裡作祟罷了。他們自稱正道人士，但為了異寶殺人無數。比之那些作惡之人又有什麼分別。在這裡，我看到了自相殘殺！但被他們口中說的魔族卻不會做這種事。你說這世間，正道和魔道在哪裡？”
張一凡一聽，身子輕顫。
吉娜所說一點不假。人只要心正便是正道，心邪則是魔道。姑父告訴自己的方法就是不擇手段，但這都是被他人所逼。一切都是為了自保而已。
沉默片刻，張一凡道：“你說的不假。但這世間又有多少人懂的這些。那些道貌岸然的小人為了寶物滅我家族，這個仇我永遠不會忘記。原本以為不能出去，但天無絕人之路。在這裡有無數的空間碎片存在，每一碎片皆是一世界。只要我們不闖入這些世界內，便能出去。”
吉娜聽聞，心中一動。張一凡的身世如自己一般，充滿了痛苦和心酸。這一刻，一種莫名的相憐之感在她的心中滋生。
過了半晌，張一凡道：“好好休息會，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出去了。”那道虛無間的聲音說出那句話時，便說明了一切。
張一凡也明白，自己雖然身在九子洞內，但所遭遇的一切只不過是觸發前人一種遠古記憶而已。巧合的是自己身遭此劫。
吉娜聞言，默默地點了點頭。
二人閉目打坐，休養生息。
“轟！”一炷香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