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峽谷和青翠的草原,頓時被慘絕人寰的血腥氣味給覆蓋住。
隨著自己滿腔恨意的不斷揮舞著銀色長刀,我竟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站上了山丘的最頂端。
站在山丘的頂端,看著不斷向我湧來的黑甲軍,心裡除了殺還是殺,完全不擔心自己是否不敵、受困,因為倘若真的應付不來的話,我還可以喚出自己的肌盔甲,藉由肌盔甲上的巨大翅膀飛走。
但不知道是這些黑甲軍太“肉腳”,還是我的心念太厲害,這些持續向我湧來的黑甲軍,竟一直沒辦法困住我。
我想,他們之所以沒辦法困住我的原因,一定是他們一到達我銀色長刀的勢力範圍時,我心念早已探知的揮刀殺了他們。
不過我畢竟是個人,當然不可能毫髮無傷,受點小傷是在所難免的。由於心念的關係,我可以清楚地看見刀刃的走向,縱然有敵軍從背後偷襲我,我也可以如雙眼見到般,輕易的閃躲,若是真遇到前仆後繼的夾攻,沒辦法完全躲過去時,我會選擇最輕的受傷方式。
其實山丘頂端可供站立的地形並不大,所以他們近距離接近我的機會就不多,能在我身上留下傷口的機會也相對的減少,幾乎是微乎其微。
黑甲軍一個一個不怕死的向我逼近,我也一次又一次的揮刀結束他們的生命,就在這樣不斷的迴圈下,我無法估算自己手中的銀色長刀到底揮舞了幾次,究竟結束了多少人的生命。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向我湧來的黑甲軍已經漸漸的減少。
七個、六個、五個、……
直到現在,我結束了最後一位向我湧來的黑甲軍性命……
我閉上眼睛,收回了沾滿血跡的銀色長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可是吸入肺部的並不是草原的芳香,而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
我搖頭苦笑的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所造成的這片血跡草地,與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及兵器,內心雖然有著一絲莫名的傷慟,但又如何呢!如果自己不殺了他們,那滿地的屍首堆裡恐怕也有我一份。
心裡有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