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放串子錢的青蛇幫給掃了,我也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可我不是啊,我是管邢偵的啊,邢偵你知道吧?那是刑事案件啊,不是刑事大案,不歸我管啊!”
周群一聽,也不跟他羅嗦了,回頭就喊:“服務員,買單!!”然後轉過頭來,拿起包就要走:“真是浪費我的時間!”
李東陽吃不得辣,這川福樓又大多是川菜,剛剛吃手撕長排還是趕掉了許多辣子才下的口,他正喝茶漱口呢,卻突然聽見周群這一聲吆喝,差點噴了出來,趕緊站起身來攔住:“哎哎,著什麼急啊!”他微笑著將服務員小姐勸了回去,又把周群按了下來,苦笑道:“哎,你真是個炮仗脾氣,我說我管不著,可我沒說我幫不著啊!來來來,坐下說,坐下說!”
周群正皺眉頭看著他滿手油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心裡面正不高興呢,突然間卻聽見李東陽說的這句話,頓時大喜:“你有辦法?”
第十章 酒樓敘談說案底 (下)
李東陽用筷子捻起毛血旺裡面的一塊鱔魚肉,然後在一旁特地要來的清水杯子裡面洗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嘛,彆著急,聽我跟你說!這個事,說簡單也很簡單,不就是一群混子嗎?要真想辦他們,我也不是不能辦;但說複雜也很複雜,你別瞪,先聽我說!”
他吃了一口肉,慢慢嚼著,嘴角含著一絲微笑,舉止之中透著一股自信與穩重:“你說的那個老白,我知道,局裡面有他的案底。他姓顧,名白,湖南嶽陽人。原來是文河集團財會部的一個文員,後來因為協同公司會計做假帳,貪汙了三萬四千五百三十八塊錢人民幣,被抓了,判了四年徒刑,入獄後表現良好,提前兩年就放了出來。放出來以後,揹著一個貪汙的案底,哪裡都不要他,東奔西走找不到工作,一天在街上遇到了仙人跳,被搶了剩下的錢,又差點打成殘廢。要不是王穩山經過看見了他,把他給收留下了,這小子五年前就該死了。王穩山收留了他,帶著他走了黑道兒。這個老白自打入了黑道以後,就像變了一個人,無惡不作,他學歷高,有文化有腦子,出的點子又狠又毒,王穩山用著他,勢力迅速漲大,現在囂張得很哪!”
李東陽像對著檔案照讀一樣,流利的說著,周群聽得眼睛都瞪大了:“你小子記性不錯嘛!”李東陽得意的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這可是人工智慧!”他笑了一下,接著說道:“另外一個黃毛,原名叫江曉波,地道的東海市人,從小就是個混子,十歲到十五歲之間參與過四十八起打架鬥毆事件,十一次被抓進少管所。兩次被判刑,一次一年,一次半年。”
周群看李東陽侃侃而談,說得有理有條,心裡面不禁對他刮目相看,主動開了一瓶啤酒,給李東陽滿滿的倒上。
李東陽眉開眼笑:“不容易啊不容易,認識你也有一百九十八天了,你這可是第一次給我倒酒啊!”周群笑道:“你就吹吧,多少天都記得這麼清楚?我才不信!”
李東陽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當然,我這個人沒啥長處,就是一雙眼睛看人厲害,再就是腦子好,過多久的事我都記得!尤其是你的……”
周群當然知道這言下之意是什麼,她看著這雙眼睛,心裡面有點慌神,忍不住打岔說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厲害!你趕緊往下說,說具體辦法!”
李東陽看了周群一眼,說道:“剛剛說的那兩個人,顧白是青蛇幫的腦袋,專門出主意,孫曉波不過是一個打手,這兩個人都不足為懼,如果單單要辦他們兩個,很簡單。但是如果想辦青蛇幫,那可就有點麻煩了!”
周群反問道:“怎麼麻煩?”
李東陽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你知道有一句話說叫做:自古黑白不分家吧?”
周群瞪了他一眼:“怎麼著?你跟他們一夥的?我自投羅網了?”
李東陽苦笑道:“你能不能別這麼急啊?”
周群反駁道:“你能不能把話一次性說完啊?裝什麼大仙神棍啊?”
李東陽摸著自己的鼻子,苦笑著搖頭:“好好好!我的不是!咱們接著說正經的!你這個脾氣太直,我還真不敢都告訴你,只挑最要緊的跟你說,你可別四處傳,要不然惹禍上身可不得了!”
周群不耐煩道:“得了,你這人民警察有本事嚇唬那些黑社會去,盡嚇唬我這小老百姓幹嗎?快說!”
“唉,前輩子不知道哪得罪你了!”李東陽嘆了一口氣,喝了一口啤酒,說道“我就跟你說三句話:第一,王穩山能量很大,市長都不能隨便動他,要動他得直接越級找省級領導;第二,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