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出了青青的小草,很是茂密。
“咯吱,咯吱。”這是一扇倒閉的酒館年久失修的木窗發出來的聲音,在這片死寂的環境中有如鬼魂的哭泣。
一隻消瘦的小黑貓從大街上緩慢走過,似乎好幾天沒有吃上一頓飽飯,可以清楚看見它胸前突起的肋骨。這種事情放在過去是不可能的,那一隻只在街頭玩耍嬉戲的貓咪,會給旁人詮釋什麼叫做肥貓。
讓用巾紗蒙面安西婭留在一個僻靜少人的位置,他一個人進城。
現在阿方索經過十二石柱陣的事情面容大改,相信沒有人可以再認出他來。他也因此可以放心遊走在這座曾經生活過的城市。
朝那個每天不知道走上多少遍的路線走去,遠遠果然看見了那面熟悉的招牌。
不過今日招牌已經是搖搖欲墜,阿方索不由得感嘆:“連血天使這種強大的獵人公會也是沒有逃過一劫嗎?”
久久佇立在血天使酒館店前,看到裡面一片狼藉,似是突然搬離。酒館裡還放滿了被打翻的木桌,與被折斷的長條椅。曾經照亮這座酒館的掛燈上懸滿了蛛絲,那張供獵人接取任務的吧檯也不再是那麼光亮照人,覆蓋了厚厚一層灰塵。
幾扇價值昂貴的玻璃窗也是不知道被什麼人打碎。
整家店充滿了一種破落哀傷的氣息。
站在酒館前的阿方索似乎還可以看見科裡那個大嘴巴在裡面大聲吆喝吹牛,似乎還可以看見溫柔賢淑的維拉小姐微笑的和他打招呼,似乎還可以看見……
可惜一個回神,發現一切的一切只是過眼雲煙。展現在他面前的還是那座被廢棄的血天使酒館。
“阿方……索?”
一聲遲疑的詢問讓阿方索身體猛的一震。
是她!
緩緩回過頭,發現果然是齊尼婭,那個曾經對他大聲示愛告白的女孩。
齊尼婭似乎是碰巧路過,鬼使神差下來到了這裡,要不然她不會是一身軍裝。
她果然變了。沒有了過去的純潔與天真,多了一份成熟與嫵媚。身著軍裝的她散逸著一種高貴威嚴的氣派,阿方索在她的胸前更是看見了七八枚勳章,說明她三年內的成就。
“小姐,我們認識嗎?”
阿方索清楚看見在他回頭的那一刻,齊尼婭掩飾不住的失望。他現在容貌,的確很難與過去那個阿方索聯絡起來。
“抱歉,先生,看來我是認錯了。你真的很像我的一個朋友。”齊尼婭強自展露出一個微笑,只是這個微笑略顯苦澀。看來她三年裡沒有想象中過的那麼開心。
難道她還在想念自己?想念一個人類的叛徒?不可能吧。
“呵呵,原來是這樣。”
阿方索故作鎮定,轉過頭繼續打量血天使酒館的變化,不露一絲破綻。
“你原來是這家公會的獵人嗎?”
“我?不是!”阿方索笑了笑,“我是從別的城市過來的,聽說這裡最大的獵人公會就是血天使,這次碰巧路過想過來看看。沒想到看到的是這樣場景。”
“是嘛?”
阿方索回頭,碰巧與齊尼婭認真打量的目光遭遇,強壓住心中想把她擁抱住的悸動,微笑著:“我臉上有什麼嗎?”還伸出手摸了摸臉頰那道駭人傷疤。
“不,不。”齊尼婭連連擺手退後兩步,“只是你真的很像我的朋友,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冒昧可以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嗎?”
“我叫阿……”
“阿……!”齊尼婭幾乎要驚呼起來。
“阿瑞斯。請問我的名字有什麼問題嗎?”阿方索像一個紳士般言行舉止間彬彬有禮,與曾經那個阿方索傻氣憨憨的行為大相徑庭。
聽全阿瑞斯這個名字,齊尼婭臉上充滿了一種難掩的失落:“不,是我誤會了。”
“哦?是嘛?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請容我先一步告辭。”
“啊?哦!希望我們能夠再次相見,阿瑞斯先生。”
“我也希望與你再次的相會,美麗的小姐。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孩。”
“謝謝誇獎。”
最後一個告別點頭,阿方索轉身離開。他知道他現在後背都已經被冷汗浸溼了,幸虧今天穿的是一件吸汗透氣的灰色棉質短袖,一時半會看不出什麼來,而且現在時值晚夏,一年中最熱的時候。
阿方索不知道在離開後,齊尼婭痴痴遙望他離去的背影,喃喃說道:“阿方索,是你,對嗎?太好了,你沒有死。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