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雀無聲,只怕是誰都會好奇發生了什麼回事吧。
阿方索同樣如此,整個酒館只有齊尼婭還是維持那種發呆望著阿方索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方索停下進食的動作,回頭,看到原來是三個歸來的獵人。一身戎裝,風塵僕僕的。雖然不理解他們的出現為什麼會讓酒館裡的人產生這麼大的反應,但是阿方索發現是不認識的人,也就沒多加理會,所以連對方到底長個什麼樣,穿的什麼裝備也沒有過多關注。
畢竟阿方索是背對酒館門口坐著,從他這個方向看去,看到的只是三個黑影,男女都分不清,勉強在依稀光亮處看見他們身上的鎧甲有些髒亂。其實|奇|他要是願意凝神|書|仔細看,以阿方索能力倒是可以看得清的,只不過他不想多花那個精神,把力量集中到雙眼上去觀察對方。
他現在正處於因為沒睡夠心情巨不爽的狀態,對於不認識的人,他去花這個精神就為了看個清楚,那不是有病嘛。
於是淡淡斜瞅完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的食物上面。
至於齊尼婭,她壓根看都懶得看,神遊魂外,誰也不知道她的注意力飄哪裡去了。反正阿方索是看出她的眸子沒有焦點,明顯不是真的在看他,當然開始那會倒是死盯死盯,盯得叫人身體發毛,像個花痴一樣。
事情按道理應該就這樣結束。兩方人本來是兩條沒有焦點的平行線,不會有什麼交集才對。
可是有時候自己想要躲麻煩,麻煩卻總喜歡惹上身。
這不,阿方索剛剛切好一塊肥美的草食龍肉,準備送進嘴裡享用。
“啪!”的一聲拍桌子聲,硬生生讓他把進食動作停止。眉頭瞬間深深皺起,內心裡的不爽數值直飆七個百分點,在本來就很不爽的基礎上,已經達到爆發的臨界值。
“這位朋友,請讓一讓,我要和我的朋友敘敘久,謝謝。”
話聽起來很客氣,實際上一點都不客氣,很有命令的味道。
其實阿方索早在幾秒前就知道有三個人腳步沉重的走到自己身後。整個酒館裡,能發出如此沉重腳步聲的三個人,除了剛剛進門,大概是結束狩獵歸來的三個獵人外,阿方索想不出還有其他人。
當然科裡也有可能,只不過科裡今天穿的似乎是皮涼鞋,很休閒的那種。踩在木製地板上,不應該是砰砰砰這種硬邦邦的聲音。
另外加上金屬鎧甲縫隙間的摩擦碰撞聲也是幫阿方索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心中哀嘆一聲,把插著肉的叉子放下。心想為什麼連吃個東西都這麼難。
脖子微微右扭十五度,目光斜上四十度瞟。看到一個金髮藍眼的帥哥居高臨下的俯視自己,眼中寫滿的輕視,很是睥睨。
也難怪,他今天穿的跟個落魄農夫樣,不怪人家把他當作一個平民看待。
上下一陣掃視。
黑角龍鎧甲,全套。拿的是用暴龍牙混合精鐵、火紅石鑄造成的單手劍,還有一面用黑背龜殼做成的小甲盾。裝備品質,高階,高階,高階。裝備這麼好,他的確有囂張的資格。
經驗老道的獵人可以從一個人的裝備估測出對方的實力,至少是金錢上的實力。如果有一天在路上看到某個人穿的裝備七七八八,沒有完整一套,那麼這個人不論實力如何,絕對是混得比較落魄的那種。自然,故意裝新人的混蛋除外。
阿方索以他鑄造工匠的眼光,頃刻間給這個男人打了個印象分,挺高,百分制有個七十八分的樣子。不過阿方索討厭帥哥,尤其是動不動就玩鄙視人的帥哥。
一番內心極速思考,得出結論是——不理他!
“喂,鄉巴佬!我們隊長和你在說話呢!”另一隻穿戴赤甲龍護手的手拍在阿方索與齊尼婭間的檯面上,金屬製的護手與堅硬的大理石面吧檯碰撞,發出一聲比剛才更大的聲響。
這下子,別說齊尼婭,就連科裡他們這些休息的獵人也被驚動了,紛紛注意到這邊。話說科裡這個傢伙看到這三個人進來馬上低頭裝喝酒避禍,不能怪他膽小,實在是對方實力強悍,惹不起啊。沒見其他人也一個個嚇得跟鵪鶉一樣,頭都不敢抬,生怕與這三個人的目光對上。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在倒好。血天使公會老牌的實力強悍的屠龍小隊與如今發展速度恐怖的大錘小隊成員碰撞了。讓科裡唯一感到幸運的是安西婭這個冰山女王不在,要不然今天的公會酒館可真是要熱鬧了,想不發生流血事件都難。
齊尼婭被這一拍總算是給拍回神,看到站到阿方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