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色的符號彷彿蝌蚪游水,似乎雜亂無章。阿凱悄聲問申公豹:“是法陣?”
“不!”申公豹道:“這和我學過的所有符文都不相同!沒見過這種畫法!”
畫完之後,陸壓將趙公明的金鞭取出,放在符號之上,又手虛蓋其上,雙目緊閉。那金鞭開始慢慢變形,彷彿是蠟做一般,奶油一樣漸漸融化,聚攏,變成淡黃色的一團金屬物。這團金屬物開始慢慢曲伸,蠕動,好象在進行泥塑,漸漸略成人形。
陸壓此時也彷彿頗費心神,表情凝重。金屬團在他雙掌虛攏之間眉目逐漸清晰,阿凱訝然道:“他在做趙公明的人像!”
那團金屬物所凝聚的人像一頭短髮,面目俊朗,活脫脫便是趙公明的模樣!
當趙公明的形象漸漸完成,陸壓收回手來。那人像輕輕跌落在地,四周的那些符號似乎有淡淡的淺綠色光芒閃了一閃。與此同時,在大帳之中的趙公明感覺腦中一陣輕微的暈眩,似乎有什麼東西連上了心神一般。
“好了!”陸壓直起身來道:“守住這裡。只要這裡不被破壞,日後趙公明必死!”
“這是什麼道理?”阿凱喃喃自語,那只是用趙公鞭用過的金鞭做的一個金屬人像罷了,為什麼能讓趙公明死呢?
“不知道……”申公豹搖頭道:“這世界我們所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三日後,聞仲的心中已經隱隱開始不安。因為趙公明似乎有了什麼不妙的變化,從三日之前,趙公明的精神就開始有些恍忽,說話總是走神。這三日來日甚一日,今日甚至睡在營帳之中,連床也不起了。難道趙公明那日被燃燈暗算後還留下了什麼遺留不成?
聞仲趕到趙公明的營帳,聽見趙公明鼾聲如雷,心中就是一驚。因為在他的記憶中,趙公明在睡覺時是從不打鼾的!
“公明!公明!”聞仲輕聲喚道。但趙公明毫無動靜。
聞仲心中不安的感覺更強烈了,搶進屋中,抓住床上趙公明的雙肩搖動:“公明!醒醒啊!你怎麼了?!”
喊了半晌,趙公明毫無動靜,但呼吸心跳都還在,並沒有死去。聞仲額頭上汗水涔涔而下,呆立半晌,突然道:“來人!列隊出營!”
聞仲已經肯定趙公明是中了西歧的什麼法術。他上了墨麒麟,提了雌鞭,準備到西歧找燃燈算帳,以洩胸中鬱結之氣。趙公明為幫自己,弄成這副模樣,十天君也已有九名身死,剩下的張天君自封紅沙陣,也和死了差不多了。聞仲開始後悔自己把十天君和趙公明拖進這場商周之戰中。
突然一名傳令兵士跑了過來,單膝跪倒:“報太師!營後有一名煉氣士求見太師,說他是趙老師舊友,特來相幫!”
聞仲怔了怔,然後道:“有請!”
來人騎一隻花點劍齒虎,面容清奇,目光清亮,居然是申公豹。
原來申公豹透過許願石發現了商營中趙公明的異狀,沉思良久道:“這陸壓之法果然不是虛張聲勢,對趙公明果然起了作用。我估計是利用了金鞭之上趙公明留下的氣息,對趙公明的本體產生了什麼影響……”
“就象……”申公豹思索了一下措詞:“同種物體間的共振——,對!就象共振!那金屬人像之上的氣息對趙公明產和了相似的波動或是其他……,陸壓說的七日之期,恐怕便是趙公明死去之日了!”
“我得去商營一趟!”申公豹衝阿凱和魔禮青道:“你們等在這裡不要走開!”
阿凱想要阻攔,但想了想終於沒有出聲。燃燈行為卑鄙,趙公明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大奸之輩,而且,他對陸壓這種奇怪的術法也很好奇。申公豹便入了商營來見聞仲。
“不知老師來自何處?”聞仲衝申公豹拱手道。
“崑崙門下,申公豹!”申公豹坦言道。
“崑崙!”聞仲額前神目陡然張開,鬚髮俱張:“你敢到此——”伸手便抓向腰間雌鞭。
“太師且慢動手——”申公豹早料到聞仲有此反應,雙手一攤道:“在下確是趙兄好友,否則如何會赤手前來?吾雖為崑崙門下,但對燃燈之輩的卑鄙作為也十分不齒,特意前來相救公明!太師若不相信我的誠意,可先將我百會封印!我只求見公明兄一面!”
聞仲聽了申公豹之言,停下手中雌鞭動作,略一思索,道:“那就得罪了!”
申公豹不閃不避,任聞仲封了頂門百會之穴。百會乃人身要穴,此穴被封,全身法力和元功便施不出來,形如廢人。
聞仲帶申公豹入了趙公明營帳。申公豹見了趙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