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魯特嘴角浮起若有似無的笑,撇了身旁的白衣紳士一眼,〃這得問格倫是不是藍殿焰的對手。〃
格倫皺起俊美的眉頭:〃主人,你又在給我惹麻煩。〃
薩魯特俊眉一挑,〃你終於承認不是藍殿焰的對手了嗎?〃
〃我……〃格倫一時語塞,無奈的嘆一口氣,〃……我試試。〃
水兒吸吸鼻子,拉住薩魯特的手,〃小薩薩,你真好。〃
薩魯特皺著眉頭,〃忍受〃著水兒的親暱,遞過乾淨的白手帕,〃不準叫我小薩薩。〃
水兒毫不客氣的抓起那隻乾淨的手帕一邊擦著鼻涕和眼淚,一邊不甘心的嘟嚷著詛咒和邪氣的話語,說來說去,還是關於藍殿焰的。
薩魯特抿著嘴偷笑,手機鈴聲想起。格倫接通了電話後,伸出手,將薩魯特扶起,將電話交到薩洛特…加龍省的手上。
薩魯特接了電話,應了一句,然後無奈的搖搖頭,對著水兒說話的語氣難得的有些溫柔的成分,〃有緊急的事物,我們要飛回利里亞,馬上就出發,如果一切順利,大約兩個星期後回來。〃
〃啊?〃水兒仰起頭,樣子就像被主人丟棄的小狗。最好的朋友也要離開了嗎?
〃兩個星期之後,我回來帶你回家。〃薩魯特補充。
水兒這才不情願的點點頭。
薩魯特臨走前丟下最後一句話是,〃記住,那隻白狼永遠不可能收回他的野心。〃即使為了最心愛的女人。
〃我知道。〃水兒吸吸鼻子依舊是一副小可憐的模樣。她又不是白痴,即使不選擇爹地,當然更不會選擇白世洛。
薩魯特和格倫離開後水兒依舊坐在地上發呆。直到一陣敲門聲響起。水兒條件反射的彈起身子,突然間心臟咚咚咚的跳的厲害,鼻子又開始發酸,腦袋發暈,像得了重感冒一樣,四肢都開始發軟。水兒一邊在心裡詛咒拼命的壓抑自己心底悄悄冒出來的竊喜,一邊又覺得更加的委屈。
她是討厭他的。她討厭他的冷血,討厭他的無情,他們不適合在一起的。水兒這樣對自己說!
〃水兒,開門。〃風冷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聽見是風的聲音,水兒的〃重感冒〃症狀瞬間消失。心沒由來的一空。直直的向下墜。
心情混亂的水兒無精打采的拖著沉重的腳步去開門。
風端著餐盤走進屋內,輕輕的關上門,轉身望向可憐的小東西。〃沒吃飽吧?〃
氣都氣飽了,哪裡還顧得上吃飯。水兒心裡想著,垂著頭,沒有話,將自己摔坐在床沿。漫不經心的晃盪著小腿。
風走近水兒,把餐盤放在床頭的櫃子上,單膝跪地,定睛望了水兒一會兒,竟然〃哧〃的一聲,輕笑了出來。
水兒皺起眉頭,疑惑的看著平日裡總是冰冷的風竟然沒頭沒腦的笑了起來,〃笑什麼?〃水兒賭氣的問道。
風的笑容收斂,雙眸認真無比的盯著水兒,語氣卻顯得蕭瑟而無奈,〃也不知道你這個小東西有什麼魔力,總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風下面的話陡然卡住了。
水兒心沒由來的一怔,隱約知道風下面的話,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頭,心裡卻在深深的感嘆,還是要儘快回家去才好,那裡才足夠清淨,才可以安心的自由自在的無憂無慮的生活。城市裡到處都是無形的網,困的人連自由的呼吸都做不得。
藍宮裡也是,這裡人太多,男人太多,試圖為她編網的男人也太多。她怎麼能快樂。
風定睛看著水兒,白皙如瓷的小臉蛋,哭過了,兩隻水水的大眼睛腫的像熟透的桃子,沒有任何束縛的捲髮有些凌亂的貼在額頭,但是這絲毫無損她的美麗,反而讓人更加生憐,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抱在懷裡好好的寵愛。
風喉頭微微滑動了一下,或許是看穿了水兒的心思,最終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有做,語氣依舊淡淡的冷冷的。〃吃吧,我不打攪你。〃
水兒抬頭時,風已經單手放在門把上,轉過身,聽不出語氣:〃要是悶的話,可以到花園裡走走,將軍們都散了。〃
水兒心裡陡然升起了一簇溫暖的小火苗,勉強扯出一絲笑意:〃謝謝你,風哥哥。〃
〃恩。〃風再也沒有話,轉身,關門,離去。
烈性伏爾加猛灌了五瓶之後,藍殿焰終於發現自己有一絲醉意了。可是,該死的,為什麼五瓶烈性酒也不能澆熄對她的渴望,心底的煩躁反而在酒精的催化下越來越洶湧,越來越猛烈!
美蒂娜扶著藍殿焰跌跌撞撞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