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洪哥指著纏著繃帶的頭,一臉委屈的說道。
“你掛彩了?什麼時候的事?”劉邦元問道。
“今天上午,我在這路過,一看店門前寫著相*面算*卦,我就想進來算一算。看看明年能不能賺到錢,誰知道進來之後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那個風水師一會讓我信*教,一會說什麼世界末日的,還非得讓我捐錢。我覺得上當受騙了,就跟他理論,沒想到這傢伙翻臉不認人,直接拿著菸灰缸砸破了我的頭,然後又用木棍打斷了我的胳膊,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真實冤枉死了。”光頭洪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道。
王磊就站在店門口,聽到光頭洪哥這麼說,心中不禁泛起冷笑,這傢伙都能當奧斯卡影帝了。編起瞎話一串一串的,根本不提上門勒索的事情,反而把王磊誣陷成了傳播迷*信的邪*教。
“老韓,這杏說的是真的嗎?”劉邦元眉頭一皺,反問道。
“呵呵,老劉,你興子你瞭解,他帶這麼多人來。還把人家的店砸了個稀巴爛,是那種受氣的人嗎?”韓愛軍搖頭失笑道。
“二蛋,聽到韓所說的了嗎?你帶這麼多兄弟來幹嘛?”劉邦元一臉嚴肅的說道。
“這些都是我朋友。知道我被人打了,就替我打抱不平,想要上面理論討要醫藥費,誰知道那個傢伙不再店裡,我的朋友氣不過,就把店裡給砸了。誰曾想那個傢伙給我設了套,把韓所他們叫來了。”光頭洪哥說道。
“老韓。那個報案的人,你認識?”劉邦元聽出了弦外之意。
“咳。”韓愛軍輕咳了一聲。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
“姐夫,就是那個杏,就是他害我。”光頭洪哥搖頭晃腦,怒容滿面,指著王磊喊道。
劉邦元扭過頭,打量了王磊一番,道:“這位先生怎麼稱呼,就是你打傷洪奎峰頭的。”
剛才民警已經詢問過了,光頭洪哥的真名就叫洪奎峰,所以對於這個名字王磊並不陌生,道:“我叫王磊,是這家被砸店鋪的主人。
王磊沒有承認打破洪奎峰頭的事情,而是故意指明店鋪被砸。…
“呵呵,王先生,您既然是老韓的朋友,也就是我劉邦元的朋友,今天的事你和洪奎峰都有錯,給我個面,大家一起吃頓飯,就這麼算了,以後見面,都是朋友。”劉邦元說道。
“劉隊長,您看到了,我這家店鋪,光是裝修就花了十幾萬,再加上傢俱和擺設,足足損失了幾十萬,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王磊冷聲道。
“呸,就這破屋子,裝修花了幾十萬,你騙誰呢?我的頭被你打破了,胳膊被你打斷了,這又怎麼算?”有劉邦元在場,洪奎峰也底氣足了,反駁道。
“閉嘴,有我在這,哪裡輪得到你小子說話,一邊去。”劉邦元呵斥了一聲,示意洪奎峰不要說話,隨後向著王磊說道:
“王先生,人在社會上混,總要講個人情,再說你們這就是筆糊塗賬,你打破他的頭,他砸了你的店,也算是兩清了,何必再計較呢。”
“劉隊長,我不是再計較錢,而是計較這件事,您小舅子是什麼人,您心裡應該很清楚。”王磊哼了一聲,指著洪奎峰道:“看他打扮的那副熊樣,活脫脫的一個地痞樣板,他跑到我的店裡,可不是不是為了算*卦,而是要勒索錢財,我不給,他就要打我,我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
“王先生,話不能這樣說,你好端端的站在這,洪奎峰被開瓢、斷手,要是這都算正當防衛,那還要我們警察干嘛,這個社會不早亂套了嗎?”看到王磊不買賬,劉邦元覺得有些沒面子,語氣有些不滿道。
“您的意思是說,歹徒要打我,我還不能反抗,只能被他欺負,我要是反抗了,就是有罪。”王磊冷笑道。
看到王磊頂嘴,劉邦元心裡很不爽,王磊幹風水這個行當,家裡肯定不是有權有勢,而看著王磊年紀輕,他也不覺得王磊有什麼本事,估計充其量也就能認識韓愛軍,不會有太大的靠山。
想到這,劉邦元的臉沉了下來,道:“別跟我犯犟,你小子打了人,就是刑事案件,歸我管,明白嗎?要是落到我手裡……好好想想。”
“劉隊*長,你是在威脅我嗎?這是你一個公*安幹警,應該說的話?”王磊反問道。
“我不過是實事論事,況且你也沒有受傷,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劉邦元道。
過了片刻,看到王磊沉默不語,劉邦元又扭過頭,對著一旁的韓愛軍,道:“老韓,別光站著,你說句話。”
韓愛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