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每個戀愛中人的智商都不高,多說什麼都只是磨薄自己的嘴皮子,他希望好兄弟幸福,同樣也會以旁觀者清的身份,偶爾提一兩個觀點。現下好兄弟正在興頭上,除了順他的意,自己還能做什麼?
“她的來頭不小。”謝御霖也認同程佳野的話,附和著點頭。
“廢話,具體的。”
“我跟爺爺磨了很久嘴皮子,才把他知道的訊息透露給我。”程佳野看眼陳翼,眼睛裡閃過複雜不明的光,只是此刻的陳翼根本不會注意,就算注意到也不會放在心上。他又接著說:“我爺爺說,童謠從小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被一個好心收養,並撫養長大。據說那個好心人很厲害,是個商業奇才,擁有自己的商業帝國。同時,也很有愛心,收養了許多像童謠一樣的孤兒,栽培他們成才,替他打理公司。再多就沒有,這些還是我爺爺揣測出來的。”程佳野知道自己的爺爺必定有所隱瞞,扭不過,才告訴他這些半真半假的訊息,但是童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他爺爺為什麼要隱瞞呢?
“我也調查過,上次我們見過的童謠的五姐童心,六哥明熙,跟她一樣都是孤兒。明熙以玩世不恭著稱,性格與童謠有幾分相似,手下餐廳、酒店、商場、醫藥、農牧場等產業遍佈全國,甚至東南亞各國,有輻射全球的趨勢。他行事很低調,從不在公共場合現身,也從不接受任何媒體的訪問,公司大小對外事宜都由他的私人助理代勞,所以他的名字並不為人們所熟知。”若非他採用了一些非正常手段,連這些資訊怕都得不到,謝御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的行為早被人盯上,而且他也只能查到這些。神殿產業都是分散集中的形式存在,全部獨立核算,只有唯一決策人知道上級的存在與關係。畢竟神殿的存在不是以掙錢揚名為目的,他們要做的是滲透與隱藏,即使曝露在敵人面前他們也不屑懷疑。“至於童心倒沒什麼,是個瘋狂的女人,喜歡極限運動跟冒險,一年到頭都在世界各地飛,尋找刺激。其他的,除了他們都很寵愛童謠之外,也沒什麼。啊!還有一點,她可能有很多出色的兄弟姐妹,我猜的。”
陳翼聽完兩個好兄弟的話,眉頭並未舒展多少,這些訊息根他之前查到的都差不多,沒什麼用。童謠從小學到大學的檔案,他都已經找人調出來仔細看過,可以說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上學畢業,不打架,不鬥毆,學習成績優異,可是他所見的童謠明明處處都顯示出她不簡單,她到底是怎樣的人?
“那個男人呢?”相對於童謠的資訊,這個是他更想迫切知道的。
謝御霖看向程佳野搖搖頭,程佳野也聳肩。“不知道,他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陳翼眉頭皺得更緊,二十年來第一次感覺自己這麼窩囊,在國內竟然連個人都底細都摸不清楚。他父親是市長,爺爺在中央,人脈之廣不難想象,但就是這樣,他還是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資訊,這讓他有種深深的挫敗感,危機感,意識到自己的能力原來那麼弱,不過如此,往日是他太‘井底之蛙’了。
如果叫程佳野,謝御霖或者其他人知道陳翼此時妄自菲薄的話,肯定會集體氣得翻白眼,你那樣還不叫強大,還要怎麼強,一手抓著黃金命脈,一手攥著政策資訊,還想怎樣?
“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你去問樂晨。”程佳野想到的這個方法的確不錯,也最直接。
“他不會多說什麼的。”陳翼篤定,因為看得出,在樂晨的心裡,童謠的地位也非同一般,所以她的事情,他是不會多言的。
“還有一個方法。”謝御霖一拍腦門,靈光一閃說道。
“什麼方法。”陳翼,程佳野兩人異口同聲。
謝御霖被兩人看得有點汗顏,他不過想調節下氣氛罷了,哪有什麼更好的主意,看他們一副你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收拾你的表情,不由哆嗦一下。“那個…開玩笑的。”說完做出要逃跑的架勢。
“說。”兩人再次異口同聲,童謠的問題不止陳翼好奇,連程佳野也好奇得緊。別看謝御霖平時性子最豪爽,不拘小節,也不精於算計,但越是這樣的人某些時候的話越能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
謝御霖擰著頭皮,豁出去了,誰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兩前這兩位爺更難養。“我說啦,你們可不許翻臉。”兩人點頭保證後,他再開口,“你直接找他不就完了。”背後煞費苦心的查無結果,還不如當面鑼,對面鼓來的乾脆。
兩人眼眸精光一閃,心想好主意,可哪兒找人去,又看向謝御霖。哪想到,那小子起身拔腿就跑,恐怕兩人合夥把憋屈都撒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