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看來,莫不是我得罪過孔嬤嬤,竟讓嬤嬤這般吹毛求疵,嚴格到這般地步,這般看來,宮宴我還是不去的好呢,若是皇上湊巧問我話,我興許會問皇上,後宮諸位是否都是這個點起身,連半點話都說不得,就要被人打巴掌,我可得被嚇病了。”
孔嬤嬤臉色一變,她僵了下,才笑道,“我原以為要對喜陽姑娘嚴厲些,去宮裡不至於出錯,如今倒是老身的錯了,罷了罷了,既然喜陽姑娘多有挑剔,那老身就即刻動身回宮便是。免得反倒落了個裡外不是人。”
孔嬤嬤說著一副要走的樣子,喜陽就呆呆站在那看著她。
走啊,倒是走啊,杵在門口乾嘛。
“誒,可憐我這老身子唷,折騰來折騰去,苦命的很。”
“孔嬤嬤何必這般急切,再說狄大小姐也邀請你教授她,何苦這般置氣,我們相安無事,你也可回去交差,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
孔嬤嬤一噎,滿是溝壑的臉,帶著一副刻薄的精明樣。
“既如此,那老身就不叨擾姑娘了。”
喜陽看著她們一夥子人離去,趕忙將採蓮拉到燈罩下。
“把手放下,我看看怎麼樣。”
“打的不重,不疼的,只是姑娘你原本多有忍讓,如今為了奴婢,竟然惹了孔嬤嬤,這可如何時好。”
“不打緊的,她愛教不教,從頭到尾她對我就是用鼻孔看人和說話,我們何必去迎合一個看不慣我們行事作風的人?再則她從見我第一眼起就對我諸多挑剔,眼鋒掃了我全身上下,看什麼都不合意一般。”
“姑娘怎麼知道嬤嬤心裡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