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喜陽那丫頭一向眼高於頂慣了,你莫跟鄉下丫頭一般見識,免得低了自己的身份。”
“我難道還不知道,用得著你再這裝好人。怎麼著,你這個舊僕看到舊主,怎麼也不上前問安一下,現在才過來。”
“小姐,嬤嬤的課,奴婢們又出不得聲響。”
“你還給我犟嘴是不是。”
“沒有……奴婢不敢的。”
“哼,你說的要給我拿的書呢,都多久了,還沒摸到點邊,跟個廢物一樣,怪不得喜陽不要你。”
“奴婢靠近不了喜陽姑娘搞得院子,所以自然就……”
“蠢貨,你明著不行,不能來暗的嗎?喜陽不是老往外跑,怎麼會進不到她院裡去?”
“奴婢知曉了,一定會找個時機進去的。只是喜陽姑娘有一段時間不在府裡了,她原先放置東西的地方都不一定一樣了,奴婢也要點時間才能摸索清楚。”
“廢物。”
狄蓉蓉氣的放聲狠罵,隨即甩了袖子走人。
午月在她走後,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懊惱的跺跺腳,心下對喜陽的冷漠愈加恨。
喜陽進了屋子,採蓮忙前忙後伺候著。
端茶遞水清洗一番,才尋思著說道,“主子,奴婢聽王安說,近日那位午月一直頻頻來咱們院四周轉悠。奴才只覺得她是不是心有不軌。”
“不礙事,咱們上次把東西都存在銀號裡,就算她想要什麼,也拿不到。”喜陽眯了眯眼,會心一笑。
這午月從小到大在山裡頭,自由自在慣了,幾乎沒吃過什麼苦頭,倒是不曾想,她想要的是這上京繁華,卻不知有些東西要有舍才有得。
舍了的未必是不好的,得了的未必真是好的。
人各有志罷了,她成全就是。只是倘若還拎不清要在自己眼底下犯事,就休怪自己不念往日情分了。
“奴婢待會囑咐王安,最近注意些,雖然東西不多,但是吃的什麼的都在,若是不乾不淨的東西,也會麻煩。”
喜陽點頭,“我知道,你做的很好,咱們近幾日確實頻頻在外走動,要是府裡真有人起了歹心,想要讓咱們吃點苦頭,也是有可能嘚”
採蓮點頭,又聽得喜陽繼續說道,“不過狄大人的暗衛遍佈府裡四周,只怕真要有人興風作浪,也要人家允許才是。”
“那姑娘的意思是我們很安全?”
“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只是她若真不長眼,自己犯上來,到時苦果自然自己吞。”
“主子,王安在外求見。”採青在門口喊了一聲。
長青的門簾掀起,喜陽帶著採蓮出了臥室。
到正廳坐下。
“主子,奴才應你的說法,去找白大人,不過白大人不在,奴才遇見了葉大人,葉大人徑自帶奴才去陸府找的陸員外,也不知葉大人如何說的,陸員外雖然臉色不好,卻是恭恭敬敬送葉大人出門,還直言說都是一家人往後必定不會有嫌隙再發生。”
王安喜上眉梢。
喜陽卻是聽的顰眉,“只怕原本陸員外還不至於怎麼恨我,今日再被葉大人施壓,只怕心下想吃我的心都有了。”
“什麼?”王安大驚失色,十分不解,“可是葉大人說完後,店鋪也確實沒人鬧事了。”
“原本明著鬧,還能防著點,可是陸員外要是真心想找人搞事情,他大可暗底下來。葉大人性子原本就不可一世,對這些道道不清楚,陸員外尊敬他是因為懼怕他是官,可我只是個平頭老百姓,他只會把在葉大人那說受的屈辱通通還給我。”
王安嚇得臉色蒼白,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採蓮在一側憂心不已,“那主子,這下我們得罪陸員外,店還開得嗎?”
“有啥好怕,店不是已經可以開了嗎?頂多是會讓我沒有生意可做罷了,只是我這店鋪不賣東西,他興許是會打錯算盤。”
喜陽說完見他們臉色都不大好,便輕笑著安撫道,“放心吧,就算沒有葉大人這會事,陸老爺爺不會放過我,他從心底就認定我是殺害他兒子的兇手,自然就不會輕易相信旁人說的。”
“都是奴才的錯,奴才應該堅持去找白大人的。”
“這又又是哪門子的殷勤認錯,這並非你之過,也不是葉大人的錯,你們都是好心,俗話說的好,萬事皆有因果迴圈,興許沒有你們這件事,陸員外也會想別的法子治我。”
“那我們總不能就這般束手就擒吧?”採蓮擔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