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讓你來玩,你時不時就帶些珍奇給我,我都要半身入土的人哪用得著這些玩意,都是你們年輕人愛玩的,這個硯臺,給君陽還差不多,我哪會用到,不過這幾個香包倒是做的十分稱我心意,我啊是要留下的,哈哈哈。”
“老夫人就愛說笑,你喜歡,我下次還給你帶,今次就調了幾個香,還擔心你不喜歡呢。”海棠吐吐舌頭,帶著羞澀恰到好處的紅暈。
“你這丫頭最是古靈精怪,你爹孃怨不得這般寵你了。”
“老夫人說笑了。”海棠低頭一笑,好似才剛看到喜陽一般,笑著道,“喜陽姑娘來了,老夫人還說呢,喜陽姑娘長的跟可心人兒似得。我還擔心在老夫人這失寵了呢。“
她說著起身,親呢的要過來拉喜陽的手,被喜陽避開。
她手神在半空,有些尷尬,改為握自己的手。“喜陽姑娘,沒想到這麼久,我們又見面了,上次一別,卻是有些久了。”
喜陽看著她,十分好奇,瞅著她的面相,盯得有些認真。
這在老夫人看來是十分無狀無禮的事。
她重重哼了哼,兩人皆不約而同望過去。
“坐吧,海棠,你快快過來。”
喜陽就近坐了位置,也不客氣,不過這凳子離得老夫人十分遠。
“最近孔嬤嬤不是在家中教你禮儀嗎?怎麼,竟是讓你這樣坐的?”
喜陽聽了半天,才發覺是在說自己。
“老夫人安好,不知找喜陽過來是為了叮囑什麼事呢?”
老夫人再看看海棠的乖巧,愈發覺得這門親令人討厭至極。
也不怪吳氏整天為此上躥下跳,果然自己還是低估這鄉下女子的沒規矩。
“喜陽,你趕著時間要出去嗎?”
海棠挨著老夫人的位置,忽的出聲。
打破這有些僵硬的場面。
“我最近盤了個鋪子在步行街,沒事要出去多忙活。”
“咦,好厲害,是什麼鋪子啊,我有空可得喊幾個姐們去幫襯呢。”
“那便在此多謝海棠姑娘過了,只是我這個鋪子是為人解疑難雜症的,你得遇到問題了,才來找我解惑呢。”
“啥?”海棠一臉迷茫,一副吃翔的樣子。
“就比如這樣,我舉個例子,海棠姑娘,我剛進屋認真的看了你的面相,你早年有早夭之相,卻不知是什麼因由,好似將這番際遇生生更改了。”
“荒唐,”
老夫人氣的大聲呵斥,“什麼胡言亂語,滿口亂說,這狄府的地盤,也由得你對客人這般沒禮,人家好好的福氣大的很,偏你說什麼早夭!你是不是就見不得別人好,詛咒人呢。”
喜陽早知她會出聲維護,不過無所謂,反正該試探的結果,她也已經拿到了。
剛剛自己說這話時,兩眼沒錯過,一直盯著海棠看呢,這妞心虛,臉色大變。
定是有什麼不能見人的。
“老夫人,不礙事的,興許喜陽姑娘是在跟我開玩笑。”
任何一個人有了臺階都是順著下的,可喜陽不是普通人啊。
她蹙眉,十分嚴肅地道,“我並不是開玩笑,且這種東西,不能亂說的。”
老夫人氣的太陽穴一漲漲地疼。
喜陽和採蓮,前者非常開心,後者非常擔心的走出客廳。
老夫人的院子,今天大家都噤若寒蟬,因為老夫人今天心情不是很爽利,大家都生怕撞槍口上。
為啥心情不美,概是聽說那個從鄉下來的狄大人的未婚妻,太囂張跋扈,惹的老夫人生氣病倒了。
喜陽對這些話嗤之以鼻。
採蓮卻心有慼慼。
“姑娘,你到底怎麼想的啊,能不能給奴婢交個底,奴婢心裡好有個譜啊。”
“反正你只要知道,你家姑娘我是絕對不可能嫁給狄君陽的。”
“為什麼啊,奴婢以為姑娘和狄大人的關係已經消融冰塊那般,好了許多,否則姑娘也不必回府不是。”
“不是,其一我這相貌是會惹麻煩,當這是我爹孃給的恩賜,我自然不可能為了去少些麻煩就做毀容的事,畢竟女人愛美也是天性不是。其二,我和狄大人之間有協議,自然是答應了他才回來的,其三,他不是老想娶我嗎,我把狄府攪得不能安寧,你說他還會非娶我不可嗎?”
“姑娘,你這又是何必呢,你這樣對老夫人,屆時傳出去,旁人也只會說姑娘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