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狄君陽邊上影在黑暗裡的小九,忽的甩出長鞭,往前拋。
黑衣人臉頰騰時多了道紅痕,皮開肉綻,十分滲人。
“胡言亂語什麼,好好說話。”小九呵斥,站在邊上,面無表情。狄八杵在身後,也跟著一動不動。
氣氛一時凝滯。黑衣人不過二十上下,臉色黝黑,身子骨瘦肉的不像個成年人。
“害怕了吧,哈哈哈哈,想不到吧,五年前枉死的郭兒莊人,沒有死全,如今回來找你報仇來了,你個昏庸的官吏,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見小九還要動手,狄君陽伸手做了個阻止的口令。
他抬眸,起身,緩緩踩著地質絲綢的步履,站在那人跟前,緩緩蹲下身,“你是誰?和郭兒莊有何關係?”
“我是郭兒莊的亡魂,是死不瞑目的郭兒莊後人,來找你尋仇。”
“郭兒莊我知道,可是與我何干?什麼仇?什麼冤,你儘可如數說來。”
“我呸……”
“大人。”
狄八和小九上前,看著狄君陽堪堪躲過那飛來的口痰,險象環生啊。
“你給我老實點。”狄八上前就踹了一口,“我家大人為官如何,百姓都知道,你給我好好說話。”
“官官相護,你們遲早有一天會付出代價的。”
那男子奄奄一息,虛弱的叫囂著。
聲音卻已經漸漸弱了。
“砰。”他掙扎著要起來,卻又忽然倒地不醒。
“給我起來,別裝死。”狄八踩了踩他的腳,那人紋絲不動,像砧板上的死魚一般。
狄君陽側頭看過去,小九也一個眼鋒冷颼颼飛去。
狄八抽了抽嘴角,他啥知道這傢伙咋麼不禁打,不過踢一腳就暈厥了。
小九上前按住手,摸了脈相。
神色有些凝重。
“爺這傢伙體內有毒,但是我摸不出是什麼毒,看樣子應該有一段時間了,不止兩種。”
“郭兒莊這地方很耳熟,但是我卻記不起五年前到底與我有何干系,這般令人深惡痛絕,喊打喊殺,不惜冒死來刺殺。’
“主子意思是,這夥子此刻是郭兒莊那地方的?”
“不,我說的是這個刺客而已,其他的應該是奉命而來,這小傢伙不過是剛好與人家目的一樣,正好就一起來了。”
“能是誰?爺你這樣的好官現在能有多少個啊,怎麼會有人如此下狠手。”
狄君陽站了起來,揹著手,一副沉思的樣子。
“主子?”
“五年前,我才當官不久,正年輕氣盛呢,能幹啥子啊。”
“爺,五年前你是去過郭兒莊,那裡有個縣太爺老巴著你,覺得你是皇上跟前紅人,不是還拼命找人討好你,還給你好吃好喝招待著。後來也沒多久,咱們也回京了。”
“行了,找人給他治下,別死了,我回頭還要問呢。”狄君陽徑自出門。
機關一按,石門一開,瞬間是也亮堂起來。連同眼前的地方都開闊了不少。
裡頭確實很是憋悶。
喜陽看到狄君陽過來,臉色平靜,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眉頭一貫是飛撇入發的,劍眉星目,確實好看。
“這山莊有些大,我陪你到處逛逛,你第一次來,正好熟悉下。”
喜陽點頭,“你事情辦完了?”
“恩,也沒什麼。”
“你堂堂一個父母官,為何有人要刺殺你。”
“還沒問出來,那人暈厥了,體內有毒,說是來尋仇,說話又不利索,我都有些懵。”狄君陽笑。
一副不正經不認真的模樣。
喜陽被護著走在前頭,園子有些空蕩蕩,沒什麼僕人,四下景色卻修繕的十分好看。
“這裡是花園,你喜歡什麼,都可以喊莊老讓人採買回來,這個莊子是我名下的產業,你喜歡怎麼捯飭就捯飭,我的也是你的。”
喜陽又泛紅了臉,覺得這狄君陽怎麼那麼會說不知羞的話。
她裝作聽不到,繼續往前走。
狄君陽從後頭看著她紅耳尖,追過去,“這裡是假山流水,是蘇州請來的大師幫忙弄出的這樣流水臺,瓊樓玉宇在那。”
喜陽忍不住讚歎,眼睛一亮,登上臺階,爬到了三樓。
“從這裡看,居然還可以看到山下的房子。”
“因為山莊地處高點,這個亭樓又有三層之高,自然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