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太暗,把窗戶都開啟。”
“這怎麼能行,大夫說了,要靜養,這窗戶開了,吵雜的很。”吳倩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喜陽是我哥哥未來的妻子,也相當於府裡的主子,主子說話,有你反對的地方?”狄蓉蓉不可思議,望著吳倩好像變了個人一般,“嘖嘖,我怎麼覺得你嫁了人,反而變得愈加蠢了?要是不知道府裡頭的規矩,就下去好好把規則背熟了再來當差。”
“吳倩不敢,且吳倩此時也不算是狄府的奴婢,老夫人垂憐,還了吳倩自由身。”
“噢,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教訓你咯?如此你還留在狄府了做什麼,莫非是要行什麼鬼祟的事?我看我祖母發病,估摸與你也逃不得干係,須知,我只要讓人去報官,將你抓起來好好查一查,還是可行的。”
吳倩噎住,氣的胸脯起伏,垂著眸子道,“既然大小姐執意要如此做,那麼吳倩也不好阻攔。”
“哼。”
見她知趣的去開窗,房間的視線一下子亮堂起來,整個人也不再感覺到壓抑。
老夫人眼神一直盯著喜陽,那目光有些複雜,最終都化為無力,闔上眼,休養生息。
“這盆植物可是一直就拜訪在這的?”
“這是錢松木,聽說很是有年頭了,不過這一直都放在庫房裡,怎麼給擺出來了?”狄蓉蓉驚呼,隨著喜陽的視線,馬上就察覺到了這植物的不同。
“回大小姐的話,老夫人近幾日忽然說要拿出來擺放,吳倩也只是奉命行事。”
“既如此的話,將它收回庫房去吧。”
“喏”
“不忙”喜陽忽的出聲,吳倩拿著盆的手一頓,停了下來。
“這裡頭格局不動,待我想個法子再重新整過。”
狄蓉蓉聽的不大明白,將喜陽拉過去,低聲附耳道“是不是哪裡不妥當了。”
喜陽回之一笑“你稍後就知道了,老夫人已經歇下了,不若待會再來。”
狄蓉蓉見這木頭說不出什麼,便也不強求,嚴厲的和吳倩說要好好照顧祖母等話,兩人便一起攜手出去了。
院內,喜陽現在樹下,以茂盛的樹葉遮擋,狄蓉蓉疑惑跟在身後,捅了捅喜陽胳膊“誒,我說,你到底鬼鬼祟祟幹嘛呢?”
“噓”
喜陽眼神專注,表情認真,此時正遙遙望著老夫人所在的院子。
來了,又來了。
狄蓉蓉叫她捻起好看的手指,凌空虛晃幾下,看的狄蓉蓉莫名其妙。
半晌,見她沒動作了,狄蓉蓉才有些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隨即才輕聲道:“到底啥回事,是不是我祖母的事你有發現了?”
“可以那麼說,但是我不是很確定。你祖母好像給人下了蠱毒,且這法子十分陰毒,常在北疆出現,怎麼會在上京?”
“我聽不懂你就說直白點。我祖母是給人下毒了是吧?”
見喜陽沉默不語,狄蓉蓉勃然大怒“哪個死東西敢這樣對狄府下手,喜陽,在你看來,我祖母這樣兇險不?能救好不?”
“你別擔心,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逢凶化吉。”
……
“主子”才回到院子裡,便聽到採青興奮的嚷叫聲,而王安臉色卻好似便秘一般,耷拉著臉。
兩人表情區分差別太大,不得不多想。
喜陽迷惑。
“主子,祁飛回來了。”
採青一雙眼發著光,臉頰紅撲撲,那是少女年輕的容顏,是見到心上人的歡顏。
喜陽眸色一亮,趕忙和採青一道進去。
院子裡,芳草萋萋,有一挺拔魁梧的男子,身著深色玄衣,背對著她們,巋然不動。
他聽見吵雜的腳步聲,回頭,轉身。
喜陽看見熟悉的面孔,心下鬆了口氣。
只是見他臉上似乎多了些風霜,還有一道傷疤立在眉尾處,憑空添了道可怖。
“祁飛,你回來了。”
喜陽笑著,眼眶發紅。
祁飛亦然。
見他們兩人有些惺惺惜別的樣子,採青握了握手,退到邊上去。縱然有千言萬語,也不抵自己身份卑微。
這是採青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奴婢,連自由都沒得做主的奴才。
“快,咱們進屋敘話,採青,你去廚房拿點祁飛愛吃的茶點。”
“誒,奴婢這就去。”
採青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說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