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青滿臉忿忿不平之色。
喜陽停下腳步,她回頭看採青,採青滿臉怒火。
她覺得有些好笑,但是卻笑不出來。甚至心裡有些發悶。
寵著自己的狄君陽,將自己視為命的狄君陽,這下一刻就要有新歡了?
喜陽沒有作聲。
採青啞然,看著她悶頭往前走。
一直到進了房間,還是不曾發表意見,心道這主子心可是海底針,連點想法都摸不著邊。
狄君陽和葉凰徑自去了陳員外家。
院子裡掛滿了白番,來往的下人腰間別著白腰帶。
狄君陽顰眉,帥氣的臉色隱隱有些不耐。這個地方和自己府裡天差地別。這才出門,他還有點想家裡了。
“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啊。”
“姐姐啊……”
“嗚嗚。”
哭靈動天。
接到下來稟報大人上門,主人家紅腫著眼出來接待。
“不妨事,我們也去上柱香。”
狄君陽擺手拒絕了前往客廳的建議。
陳員外感覺很是感激,趕忙引兩人進中堂。
狄君陽和葉凰接了人家下人遞來的香,上前祭拜了亡者,這才和陳員外說上話。
“請節哀。”
“我知道,我知道,謝謝大人。大人,請一定要抓住兇手,讓我女兒死也瞑目,清白的走。”
陳家看起來兒女不少,不過死的是大女兒,還已經訂完婚,沒多久就要嫁人了,卻不曾想這節骨眼上發生這樣的事。
“岳父大人,大人們一定會抓住兇手,還婉兒一個清白的。”
“這位是?”葉凰挑眉,訝異他的稱呼。
那位年輕小生臉色哀慼,但是並沒有表現多少傷心的神色。
狄君陽也看過去。
“這位是亡女的未婚夫,李俊生。得知此事,也忙前忙後。十分好,可惜我女兒福薄。”
“岳父快別這麼說,是該死的殺人兇手的錯。”
“俊生,你好,婉兒知道,她生前也期待要嫁給你,只可惜出了這樣的事。”
陳母在旁邊期期艾艾,哭的好不傷心。
李少爺又趕忙過去安撫。
這邊一時靜下,大廳只有慟哭的抽泣聲。
“仵作已經查過屍體,除了脖子上兩處勒痕,並沒有其他的致命傷。”
葉凰在邊上提醒。
棺材還開著,狄君陽也看得到還是鮮嫩年紀的少女,此時已經沒了生機,充滿死氣,躺在冰冷的棺材裡,全身僵硬。
臉色僵白,不像一個少女。
像個雕刻。
“繩子是從哪裡來的?”
狄君陽忽的問。
葉凰一愣,看向陳員外。
陳員外也一臉懵。
“上吊的繩子……”
“你沒查過嗎?”
葉凰心下一噎,“我以為是府裡頭的東西,且我們趕到時,人家早已收拾過了現場。是報案的家人發現不對,才請人驗身的。”
狄君陽懶懶瞥了一眼,葉凰訕笑,他難道說就因為發生了幾件命案,就急巴巴去他家了,自己還沒開始查證過?
“大人,有件事十分奇怪,我女兒房裡並不缺少東西,可是這上吊的繩子卻不是我們府裡頭的東西,我已經問過下人了,大家都不知道怎麼來的。”
陳員外原以為這種事只是個小事,倒是不曾想這狄大人會一語中的,直接問出來。
“那物現在何處?”
“都和我女兒的東西放在一處,原本要拿去燒的。晦氣的很。不過大人要是覺得這東西有用,我立馬就吩咐人去找。”
陳員外是個精瘦的中年人,身板瘦弱,看起來弱不禁風的。
這邊才說完,那邊一個老管家,就急急忙忙拿著東西過來了。
“這繩子實在普通的很,簡直好像大街上隨處可見。”
“這繩子是普通,但是繩子的結很奇特。”
“因為沒有人解的開,所以我才吩咐人將繩子割開了,我女兒雖然會刺繡手藝,但是這種結應當是不曾會的。”
陳夫人期期艾艾的說著,拿著手帕又開始抹眼淚。
陳家上下似乎都沉浸在這種悲傷的氣氛裡。
狄君陽和葉凰出了院門,和陳老爺再見,看著陳設了好多花圈的院門,皺著眉和葉凰去了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