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眸子一瞪,搖搖頭,“你這是幹什麼?”
“好好照顧咱們的孩子,我幾年前的錯是該我自己承擔的。”
“不準,黃寡『婦』家的兒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對你有不軌的心思全村人都知道,你到底在內疚什麼?你殺他純屬自衛。”
“來人,既然嫌犯已經當場認下殺人,將其扣押回去,著日升堂。”
“秀!”
“山哥!”
兩人被迫分開。
喜陽走上前,見漢子盯著的自己的眸子充滿了刻骨的恨意。她歪了歪腦袋,“他身上有血腥之氣,雖是獵戶,卻有一絲不尋常的戾氣,兇手應該是他。”
“不是,是我,不是山哥,你胡說什麼。”女人突然暴跳如雷。
眾人察覺不對。
“是我殺的,黃寡『婦』也是我殺的,都是我殺的,你們把我抓走吧。”
獵戶沉默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軟倒在地,滿頭青發凌『亂』,和往日那個在家煮飯靜等自己歸家的妻子形象大相徑庭。
“別哭,秀。是我犯得事我自己擔,沒事的。”漢子憨笑,眸子裡帶著滿滿暖暖的愛意。
“山哥啊,山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年輕氣盛,是我說錯了話,才有了後來的那些事,都是我的罪,如果不是我說謊,他不用死,黃寡『婦』也不用這些年一直揪著咱們家不放,我也不用夜夜膽戰心驚,時時忐忑不安,如今果然還是查到咱們頭上了,山哥,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秀。別孩子氣。好好照顧孩子。”
“山哥!”
歇斯底里的叫喊被遺忘在這個荒山裡頭,夕陽漸漸下沉,小路蔓延在那稀疏的沒有盡頭的遠處。
此案查的飛快,喜陽自然功不可沒。
胖子等人帶著嫌疑犯回衙門,和喜陽等人告別,原本打算親送她們一趟,喜陽理解他們辦案的忙法,擺手不用,兩夥子人在岔道分開。
“姑娘,你今日怎麼算的那麼快,兇手直接就給你找到了。”採青還是十分不可思議。
喜陽臉『色』十分憔悴,她臉頰幾乎沒有血『色』,渾身有些涼意,採蓮會意從邊上拿過披風為她蓋上。
“姑娘,我們也到前頭去吧,找個酒肆歇會?”
喜陽點頭,“走吧。”
採青默默跟在後頭,看了眼身後,愈發覺得『毛』骨悚然。
“姑娘姑娘,是不是那個人沒瞑目,跟你說的,找著了?”
“胡扯什麼,姑娘身子不適,你還在這咋咋呼呼。”
喜陽莞爾一笑,走遠了些,臉『色』紅潤些許,精神頭也比之前好上許多。
“採青鬼精的很,不打破砂鍋問到底是不可能的。你上前來我告訴你。”
採青聞言忙不迭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