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牆瓦壁,琉璃瓦的檯面在太陽管的折射下璀璨奪目。
深宮大院,人人驅馳前往,前赴後繼的地方,如同深淵一般,一步步迎了新近的人兒,一茬茬,似鮮嫩的花開。
可是又有幾個人知道那些個深宮久待的人,又是如何苟延殘存。只憑吊著口氣,就能一年又一年的像一個天天日子般過下去。
畢竟能活著就已經不易了,這深宮裡頭,哪個角落旮旯是乾淨的呢。
狄君陽未曾出現,宮裡已經頻頻出現彈劾他的人。
皇上哪怕真的再厚愛狄君陽,也不得不下旨問罪。
可惜,在此當頭,狄家大門除了深受病魔在床的老夫人,還有一個寡居的吳氏,府裡頭沒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
當然據說五皇子還是很有擔當的,不僅沒有因此而退婚,還大有要幫人家扛起來的模樣。
在太子爺連連被皇上駁斥的當頭,五皇子可謂如同一隻黑馬,出現在眾人眼前,不僅沒有黑歷史,甚至覺得他是個十分有責任感的人。
皇家最不缺皇子啊,可是缺個有擔當的下任人啊。
所以五皇子上官鳴音也成了每個人站隊的熱門首選人。
太子敢怒不敢言,皇帝睜隻眼閉隻眼,看著他們鬥。
總要來這一回。
這個年過得水深火熱,宮內外,一片大雪皚皚,冷風簌簌,街上顯得較往年冷清不少。
來自上位者的冷氣壓,大概大家都接收到了。
狄府大門,比之往年,更加冷清,除了交好的類似葉家這樣的府邸,有來往外,幾乎沒有再多餘的上門客了。
狄蓉蓉按照自家孃親的吩咐,拿了上好的茶水點心來招待自己的塑膠姐妹花。
葉海棠臉色溫和,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編織的閨蜜情誼裡頭不能自拔。
狄蓉蓉心裡反胃的很,卻也知道自家此時在水深火熱之中,外頭尚有葉凰在為自家兄長說好話,自己再不理智也不能在這節骨眼上做拆臺的事。
“蓉蓉,近幾日吳小姐在家舉辦了品茶會,也沒見你到,聽說你抱恙在身,我特地來看你,見你臉色也還有些不好,是不是身子還沒好全?”
狄蓉蓉抿著嘴,心下差點沒罵出聲來。誰臉色不好,你全家才臉色不好?
她面色難看,只是抿著嘴,又起身給她添了熱茶。
“我最近不大喜熱鬧,家中長輩有疾還未痊癒,自然不能出去走動,哪像你,現在倒是風光得很,不時的偶能聽到下人傳你和五皇子在哪家宴會上吹簫彈琴相奏,又再那個寺廟上聯下聯合璧無雙。”
葉海棠一噎,臉色恰到好處的紅潤起來。
“你可千萬別聽下人們胡言亂語啊,我和五皇子之間清清白白的,在外頭,吟詩作對的,偶爾興頭一上來,你也知道的,這是不能控制的。再有,那些個傢伙時常打趣,拿我作伐,我又不能不給面,自然就得硬著頭皮上去,這還得怪你呢。”
狄蓉蓉差點就笑出來了,瞪大眼,“怪我,你說說,怎麼個怪我。”
她翹起二郎腿,一副你不說出個子醜寅卯,我還真就不會放過你一般。
葉海棠看著她一副野蠻姿態,按下心下鄙夷,眼鋒略略抬了抬,失笑道,“這可不得怪你嘛,五皇子最近風頭正勁,你也知道,他一去哪裡,可不得是眾人眼中的火,可不得抓著他不可。你身為他的未婚妻,沒出現也就罷了,我那可是幫你耶。”
狄蓉蓉點點頭“成成成,我今日可算知道了,我自個是輸在什麼地方了,葉海棠,你真是長了一張伶牙俐齒啊,我還真比不上你這嘴,要放在死人身上可不得說活了呢?”
“什麼說話呢?我……”
“唷你們這是在談什麼,興致那麼高。”吳夫人帶著葉家夫人從走廊處走來。
兩人面色帶著微笑,吳氏正開口問。
葉海棠臉色像京劇譜似得變得飛快,一下子就有些難以自處的難受樣。
狄蓉蓉微笑著,大方從容從原位上站起來。
“母親,見過葉伯母。”
“我說近些日子怎麼不見你家丫頭來我家早海棠往,敢情是拘在家裡講規矩啊,這麼久不見,還真別說,比以往更加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了,是像個要嫁人的俏媳婦了。”
狄蓉蓉暗暗翻了個白眼,“葉伯母誇獎了,這哪來的新媳婦啊,我猜,海棠姐可不得要趕在我前頭去嘛她好像比我年歲還略大些呢。”
葉海棠皮笑肉不笑,“蓉蓉這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