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眼神心虛,躲閃明顯,不敢和狄君陽直視。
狄蓉蓉莫不是把宮裡頭髮生的事都說給自己兄長聽了?這還是女人嘛?
發生這種事,竟還敢宣之於口?
呵呵,他都還沒嫌棄呢,竟就敢如此大言不慚和自己撕破臉。
“狄大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本皇子聽說狄大人近幾日也沒去衙門了,莫不是狄府遇上了什麼醜事不成,竟一連幾人都病倒?”
“還請五皇子慎言才是,我狄府剛有皇上的賜婚喜事,怎麼會是醜聞?莫不是五皇子對皇上的行為不滿?”
“你胡言亂語什麼。”五皇子氣的揚聲,這誅心的話也就狄君陽敢這般大刺刺說出口。
虧得父皇寵溺他,才會如此對自己這個皇子。
呵呵,很好,這狄家,最好不要犯在自己手裡,否則定要他生死求不得。
“君陽哥哥,五皇子安,不過是前來探望蓉蓉妹妹,你們莫要關心則亂,為此引發爭吵才是,蓉蓉那也是,你哥哥和你音哥哥為了你如此,你怎麼也不勸勸?莫非你樂得看見他們如此傷和氣?”
又來了又來了。整天一副白蓮花聖女樣,累不累。
狄蓉蓉翻了個大白眼,笑,“嫂子,你瞅見沒,有些人你說人話聽不懂,非得直接掰扯才肯承認。也不對……直接掰扯,人家也要厚顏無恥裝聽不懂。”
“好了蓉蓉,五皇子和海棠姑娘上門是客,今日是來探望你的。你不可口出妄語。”
葉家和狄府有來往,五皇子雖然勢單,但是現下太子爺言語無狀,只怕天家已對他失望,幾個皇子裡頭,有能耐的也沒幾個,這五皇子雖然生母不出彩,平時像隱形人一般,但是卻是十分有野心的人。
倘若他朝,江山一改,禍福相依,不定如何。
做人留一線也是最好的。
狄蓉蓉在自家兄長跟前是聽話的好孩子,他一喊停,狄蓉蓉自然就不敢亂來。
“我不過是氣音哥哥這麼久不找我,老和海棠姐同進同出,不知道的人呢還以為海棠姐是他未婚妻呢。”
葉海棠見狄君陽看過來,臉頰紅透,“不是的,蓉蓉妹妹可莫要亂說了,我,我……”她紅暈著臉頰,好似氣的不知道說什麼,跺跺腳,跑出去了。
五皇子那蠢蠢欲動的腳站了好幾回,也沒敢追出去。
狄君陽面色淡淡,“蓉蓉,好生款待五皇子,不要說氣話,酒宴那日喝醉了酒,若不是你嫂子派人早先送你回府,還不定你酒後亂鬧事呢。”
五皇子一聽,猛地抬眸看向喜陽,喜陽從剛剛到現在一直安靜地待在那,彷彿跟空氣一般,能讓人無視掉,忽略掉。
他目光灼灼,喜陽回望,兩人相望,一人眯眼探究,一人坦蕩。誰贏誰輸早已明確。
“狄大人好風采,得此美眷,人生快哉。”
“多謝五皇子謬讚。”
狄君陽領著喜陽出去,看著正廳裡只留下狄蓉蓉和五皇子,喜陽忽的站在不遠處回頭看著,“蓉蓉留在那邊沒事嗎?”
“她雖然性子急躁,但是大是大非面前,反而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她雖然不服輸,卻也能接受事實。五皇子心不在她,她知道這點,我就不怕她被人欺負。”
“你倒是放心的很。”喜陽咕噥著。
這兩日兩人都沒碰面。
狄君陽彷彿忘記了當日兩人爆發過的強烈爭吵,連同內容也一併忘卻。
“你今日這副行頭,可是要去鋪上?”
“恩。”
“採青採蓮,你們今日不必跟了,我陪你們姑娘。”
採青採蓮猶疑地看著喜陽。
後頭點頭,表示同意。
他們兩人這才推下去。
狄君陽陪著喜陽步行,兩人穿過有著青苔的衚衕口石階,順著喧囂的鬧市,繁華的街道。
一路往步行街而去。
人來人往,兩個相貌比肩的男子,被出街的妙齡女子,或大媽,不斷拋來手帕香包。
狄君陽和喜陽兩人身上手上掛了許多。
後來經不住大家熱情,這才小跑走了。
兩人運動過後,有些舒爽。
看著日頭正好,心情比以往更加放鬆。
“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喜陽,不論是前世還是夢裡的事,我們可不可以往前看?”
喜陽怔怔看他,垂下眼瞼,沒有吱聲。
狄君陽笑。“我也知道有些事情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