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陽對大牢印象並不好。
才到大門口，手心被出來冷汗，本能的往回縮。
狄君陽牢牢抓住她的手。
“不要怕。”他回頭，目光溫柔。像哄小孩的大灰狼。
喜陽有些不安。她知道這不安是緣自上輩子留下的深刻印象，狄君陽像地獄閻王，對著犯人使出了百般手藝，令人觸目驚心。
“我不想進去，我想回家。”喜陽掙著手，奈何被牢牢掌控住，無法抽開手。
“狄君陽，我現在不舒服，我想回去。”
“乖，那些都是假的，只有我才是真的。相信我。“
他將手按在自己胸口，如同發誓一般，鄭重又認真地說道。
喜陽垂著眼眸，像是放棄一般，任由他拉著自己進去。
如果狄君陽能看到她表情的話，也許他會看到，喜陽的眸子變得灰冷，冷漠，麻木。
像個沒有感情的木偶，被人牽線著擺動。
狄君陽帶著喜陽一步步，一個個拐道。
喜陽沒有再掙扎，狄君陽很開心，以為她接受了。
豈料，直到到關押嫌疑人的牢房門前，喜陽還是悶不吭聲的樣子。
低垂著頭，面無表情。
狄君陽皺眉，發現不對勁，放開手，摸著喜陽的臉龐，抬起她的臉。
愕然。
“喜陽？”
“喜陽？”
狄君陽心下震驚，任由也不管什麼嫌犯不嫌犯的事了，直接帶著喜陽出去。
“喜陽？”
見她不吭聲，瞳孔麻木，冷漠，他心下抽痛。
“我們出來了，不要這樣好不好？”
她好像封閉了自己的五感，聽不到，看不到。
“我錯了，喜陽。”
只是任由狄君陽說什麼，喜陽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一朝回到解放前了，狄君陽忍不住想打人。
採青得到訊息時，出來迎接，沒想到自家主子呆呆木木的，好像……好像木偶一樣。
“主子？”
喜陽呆呆的，轉了轉眼珠子，看到採青。
臉色還是木木的，沒有變化。
狄君陽原本以為她能聽到採青的話，有反應是好事，豈料半晌還是這個模樣。
“主子，你怎麼了？”採青立馬感覺到不對了，趕忙過去拉喜陽的手。
狄君陽杵在院子中，夜漸漸來了。
喜陽一動不動坐在窗前。
一天都沒有開口了。
深夜，狄君陽將她抱到屏裡。
她像個精緻的娃娃，任由他動手解衣服。
“鐺鐺。”
腳環碰到床沿發出清脆的聲響。
喜陽瞳孔動了動，狄君陽一愣，將她腳抬起。
便見她視線也移了上來。
“喜陽？聽得到我說話嗎？”
這人好奇怪，怎麼會問我這種問題？
喜陽古怪的看著他。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哪裡不舒服嗎？喜陽搖搖頭。
“你總算有反應了，嚇到我了，喜陽！乖，我以後再也不逼你了，咱們好好的，就這樣好好的。不管以前有什麼誤會，我都不該逼著你去接受。”
狄君陽抱著她，喜陽愣愣的。
“你怎麼了？”
聽到她開口。
狄君陽嗯了聲，抱著她，不說話。半晌，喜陽覺得有什麼溫潤的水落在了自己肩頭，鑽到自己衣領裡。
滑下去。
“你怎麼了？”
“我沒事，喜陽，我真該死。都是我的錯。”
“我們發生什麼事了嗎？”
“今天我帶你出門的事，你還記得嗎？”
“……”喜陽皺眉，怔怔的。搖搖頭，“我好像有些事記不清楚了，好奇怪，腦袋有點亂，還有點疼。剛剛是什麼聲音？”
“是這個。”
喜陽看著自己腳踝的腳環，“這是什麼東西。”
狄君陽愣住。
喜陽歪著腦袋看他，“我們……這裡……好奇怪。我好像記不得了。”喜陽抓著發疼的腦袋，突然不斷的喊疼。
狄君陽嚇了一跳，趕忙按著她，給她揉太陽穴後。
“不想，想不起就不要想。”
……
次日清晨，狄君陽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