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青懵懂的一會看看這個一會兒瞅瞅那個,“我啥聽不大懂你們在說什麼呢?”
“所以平日誰讓你貪懶不肯多翻翻書呢。”採蓮笑。
採青撇嘴,哼唧著,見兩人又逗趣打鬧,喜陽淡淡微笑。
狄八從頭到尾就在牆角落,十分『迷』茫自己剛剛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姑娘這玉簪真的十分適合你,這水頭一看就好像是給姑娘量身定做的。”
喜陽拿起手中的玉簪,細細端詳了半分,忽的瞪大眸子,不可思議。
這枚玉簪為何這般眼熟……
是了,上半輩子,那個被抬進來做通房的丫鬟,那日過來看自己,頭上不就叉著這個?
後來……
後來怎麼了?
喜陽捂住腦袋,她覺得太陽『穴』漲的有些發疼。
“姑娘。”
“主子?”七嘴八舌的聲音在耳邊交雜錯『亂』。
“哼,你再漂亮終究也不過是見不得光的寵物罷了,你還是人嗎?不是吧,你只能老死在這宅院裡。”
“你怎麼不去死呢?既然不願待在府裡,你怎麼不去死呢?”
“爺不過是覺得欠你父親一個恩情,才會把你又接回來的。你瞧瞧你多可悲,與你名正言順成親的丈夫將你拱手讓出來,只為了解自家生意上的燃眉之急?瞅瞅我頭上的玉簪,好看嗎?爺送的,你說說,你在府裡到底待著幹嘛?應該早點去死的啊,人盡可夫的賤人啊……”
喜陽捂住腦袋,閉眼尖叫起來。
那一聲淒厲的喊叫令得不曾見過的採蓮採青震懾,慌忙上前攙扶。
“噗!”
喜陽嘔出一口鮮血,面『色』慘白的暈厥過去。
採蓮採青慌的手忙腳『亂』。
院子裡的柳樹枝丫微微浮動,好像在靜靜的欣賞著一場鬧劇。
“喜陽姑娘沒事吧?”狄八趕忙上前。
“這樣還叫沒事?狄八,快去找大夫啊,姑娘吐血了。”
“是啊是啊,我去弄點參茶來給姑娘提提神。”採青也慌忙去耳房找東西。
幾人都有條不紊的忙活著。
喜陽再睜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後。
胖子大人神『色』緊張,原本是為了來報喜訊的,豈料過來遭人白眼也就算了,連帶昨天送出來的與咱也莫名奇妙被人丟回來。
真是丟啊,嚇死他個心肝喲。
這可是師傅的東西啊,那不價值連城才奇怪啊。
“我要見你們家主子,你們到底為何這樣對我啊,我自認沒有得罪你們吧?怎麼又不喜歡這玉簪了?”
“縣令大人,你還好意思說,就是昨天你送的玉簪,把我們主子害成這個模樣的,我們沒找你就算了,你還自己上門,你說你安的什麼心啊?這般害人。”
“什麼?你們主子呢?發生何事了?”
喜陽在裡頭幽幽嘆口氣,傳來了輕微的喊聲,“採青,請縣太爺到客廳稍後,我稍作整理再來。”
“姑娘你身子還沒利索,昨日心口血還吐了,這樣怎麼能行。”
“大夫說我這次因禍得福,把梗在心頭的血吐了,反而舒服些,你忘記了啊?”
“可是姑娘不是怒急攻心嗎?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