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真是令人茅舍頓開,那我待會就讓人查查這個突破口,且這秦家墓地據說是前朝時候就有的,還帶了些金貴的陪葬物都不見了,這家人也是無辜,莫名其妙就被人掘了祖墳,也是可憐。”
喜陽手指點著桌面,忽的道,“我能不能見見張三。”
……
天牢裡,砸在地上沾了灰的饅頭,張三伸著發顫的手,從地上小心翼翼的拾起來。
他兩眼無神的望了眼四周,那些人都在狼吞虎嚥著懷裡的東西。
這些人和自己一樣,都是沒有重見天日的人。
他抖了抖,看著發黑的饅頭,扒拉了下乾燥和糟『亂』的頭髮,低下頭大口的咬了下乾巴巴的饅頭。
“張三,有人來看你。”
他近乎呆滯的怔了怔,隨即猛地轉頭看向來人。
光亮有些晃眼,他彷彿看到了從天上下來的仙女。
他呆了呆,『揉』了『揉』眼睛。
發現仙女慢慢的走到他的牢房前。
同房間的人都掙扎著擠來擠去到他跟前。
張三趕忙推開他們,幾人互相推搡著誰也不讓誰。“肅靜,再吵吵,看我不給你們鞭子吃吃。”
差爺一放話,眾人就不敢再『亂』動了。
喜陽身著一身清亮的男裝。
到了跟前。
看著張三幾乎脫形的模樣,頓了頓。
“是你。”張三眯眼,看到了喜陽,隨即哼了哼又慢慢坐回去。
“我是汙衊了你,可是你也沒坐牢,你還來找我幹什麼。”他是發瘋了,才以為是個美麗的仙女來看自己了。
若不是喜陽突然說出了什麼髒物的事,自己也不用來蹲大牢了。
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從頭到尾,錢不是他出的,東西不是他買的,他一個做下人的,難道還能阻擋主人的意見不成。
況且他也沒殺人啊,為什麼所有人都要自己死?
張三想不通,所以他只能怨恨那日讓他蹲大牢的喜陽。
是她的一番話讓自己陷入了這般的境地。
“你到現在還是在怨天尤人,卻一點也不反省自己的問題,足以說明,在你還是個書童侍奉在你家老爺左右之時,也不是個十分忠心和負責的奴才。二是你家老爺出事之後,你非但不全心全意幫忙查詢真兇,反而是為了推卸責任而把無辜的人拉進來。張三,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錯在何處?”
“我有什麼錯,讓我再說一遍,我還是會說我家老爺就是經過你們的時候才突然出事,撅地不醒。況且你也十分奇怪,哪裡有陌生人這般好心又是救人找大夫的,我看你們才是有什麼小心思的人。”
見他憤怒不平,喜陽搖頭。
“你搖頭幹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且就算不是你,你洗脫嫌疑也就罷了,你還把我弄到牢裡,那你行事與我又有何不同,況且人也不是我殺的,為何要關我。”
“這是縣太爺的指令,且我覺得你未必不清楚一些事,只是你自己不說罷了,如今你家老爺屍體也被人領回去,你這殺人的名頭很快就要落實,難道你就不想查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