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他才上大理寺。
便被迎面來的白水生攔住,他小心翼翼四下看了看,便拉著自己到邊角落說話。
“怎麼了?白大人這是何意?”
“何什麼意,你怎麼還敢來衙門。你出事了!”
誰出事?他不是好好站著嗎!葉凰聽不懂他的胡言亂語。正要越過他。
“你瘋了,狄大人黑著一張臉,大家戰戰兢兢的,你趕緊回去吧。躲躲風頭,待大人查清事情來龍去脈,你再來。”
“到底出了什麼事?”見葉凰一臉莫名。
白水生反而驚訝了下,“你不知道?”
見葉凰神情不似作偽,白水生臉色一言難盡。他咧了咧嘴,將外頭紛擾的傳言盡數說給了他聽。
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你也不要著急,狄大人不是那種聽風就是雨的人,他冷靜自制,待查清楚是誰在後操控這波謠言,揪出幕後黑手,屆時便會真相大白。”
葉凰皺著眉,他知道狄君陽不是這樣的人,但是他心悅喜陽,這種話從未宣之於口,是誰會在背後如此抹黑……
他腦海好像閃過一道靈光。
葉海棠的扭曲的面部忽然從腦海深處劃過。
是了……
只能是她!
葉凰皺著眉頭,看了眼白水生,接觸到他擔憂又欲言又止的表情,葉凰點頭,眼神示意,彼此間心領神會。
不必再多說。
葉凰轉了方向,疾步匆匆。
葉海棠看著葉凰怒氣衝衝的質問,忍不住勾唇一笑。
“既然哥哥覺得是我做的,那便就是罷,畢竟雖然不是我示意的,但是正合我心意,我還推了一把手。讓世間人都看看,不過一個鄉巴佬賤人,除去狄大人的寵愛,還勾三搭四,此種賤人就該去浸豬籠了才是。”
她救不明白了,這古人不是最重視禮法的嗎,那賤人被傳出這樣汙言穢語,合該讓人唾沫淹死她才是。
葉凰見葉海棠已經走火入魔一般,在自己眼前不做掩飾,出口汙言穢語,辱罵喜陽。
他太陽穴一漲漲的疼,已經知道答案,他無心再和她交談。
因為多一秒鐘,都覺得是在考驗他的耐心。
這種荼毒自己耳目的東西,要趁早找個法子收了才是。
葉凰出了門,徑自到狄府。
這要是讓白水生知道,只怕扶額仰天長嘆。
他拼命阻攔,就是為了不讓正氣頭上的狄君陽見到葉凰。
要知道狄大人那黑沉沉的臉,折磨人的手段是一流的。
狄君陽看著被人領進來的葉凰,眉目沉沉。似乎對他的主動出現十分意外。
雖然他知道自家媳婦那麼好,被人惦記是一種正常的事,但是他還是很不爽。
特別是流言爆發出來,什麼話都敢亂安在自家媳婦頭上,令他憤怒和暴躁。
葉凰原以為迎接自己的應該是拳頭或者劍什麼的,但是沒有。
狄君陽看起來很冷靜,雖然面色不好,但是這實在是出乎意料太多了。
“我有要事來找你商量。”
葉凰心事重重,平日吊兒郎當的做派一掃而空。
狄君陽邀他入座,下人知趣的退下。
葉凰煮茶一人倒了一杯。
兩人兄弟情義,始終還是重要的。他想,狄君陽還是重視自己的吧,沒有因為外頭的風言風語就給自己定死罪。
“有話快說,我還要去看我家兩個孩兒。”
他意有所指。
葉凰抿在嘴裡的茶水,差點沒吐出來。
他噎了噎,臉色訕訕。
兄弟啊……
果然如衣服似的……
“上次聽你嫂子說,海棠面相有異,我已經試出來,她確實非我妹妹本人,只是不知因何緣由,活在我妹妹身體裡。原本擔心父母難以接受,所以才不說。只是事情發展有些失控,倘若不早講其制服,只怕我們葉家都要遭其劫難。”
嫂子?
狄君陽後知後覺,被這一聲呼喊,叫的遍體都熟透了。
他皺著的眉頭不自覺的舒展開。
神色比剛剛的要平淡許多。
葉凰覺得自己說的夠清楚了吧,怎麼感覺狄君陽好似沒聽清有或者是不在意啊?
葉海棠是孤魂野鬼寄生的,難道不詭異不特殊嗎?
這都無法引起他的注意了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