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要跳出來的心臟,幸福的好像可以馬上死去。
“真不曉得長得這般醜模樣,還擺出一副感動的樣子給誰看?”
有人沒吃到葡萄,正酸著。
冷嘲熱諷的也大有人在。
都是家裡貴女,又是同行在此,憑什麼她能得到陸閔高看。
難道是把她們都比沒了嗎?
貴女們自然是不服的。
陳玉蘭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們對自己毫不客氣的嘲諷,心下還在想著剛剛自己不是還和她們一起聊天很好的嗎,怎麼轉眼間就變成對自己了?
但是這又如何,陸閔公子說了自己和簪子相配。
這個玉蘭花,陸閔公子一定是知道自己的名字,所以才贈送的。
她可以確定,自己一定是有哪個點不同,才被對方看重的。
“這玉蘭簪子是陸閔公子贈送,你們幾位為何要這樣對我。”
“我們如何對你?哈哈,真是搞笑,也不看看你長得什麼樣子,塌鼻子黃面板,人家是送狄夫人,狄夫人不收才便宜你的。”
陳玉蘭嘴笨,吵不過,她氣的哭著跑走。
“小姐,別哭了,既然是陸閔公子送的,咱們去找陸閔公子出面說話不就好了?”
陳玉蘭呆呆的。
她手指不直覺地揪住衣裙,“這樣……這樣可以嗎?”
“當然了,小姐難道不覺得嗎?”
陳玉蘭羞澀的低了低腦袋。
她糾結著雙手,“那,那還不快去!我,我便在這等你訊息。”
婢女興高采烈,點點頭,就調轉方向跑了。
剛剛陸閔公子真是太帥了。
她撫摸著自己跳的飛快的心口,握著玉蘭簪子,神色慢慢變得堅定。
……
喜陽離開蹴鞠場,婢女在外頭正找的慌頭亂向。見到喜陽的人,總算舒了口氣。
“少夫人您去哪裡了啊。”她眼裡滿是擔心。“大人剛剛回去,發現你還沒回,有點……”
喜陽站住腳,後知後覺,“生氣了?”
婢女青了青臉,她要不要如實說,大人臉色很沉,冰冷的太恐怖啊?那瞬間,氣壓壓頂,那種樣子如實給少夫人說了,少夫人會害怕的更不可能回去了吧?
婢女心裡憂心忡忡,面色好歹強裝鎮定。
喜陽見她沒回答,也不強求,狄君陽這傢伙一貫就喜歡生氣。
不過料想自己應該能容易安撫下來的,喜陽也不擔心。
所以當回到營帳裡,婢女消失在後,她一人不明所以進了帳內。
燈燭也不見點一盞,喜陽見屋內黝黑昏暗,看不到人影。
試探的小聲喊了句。
“夫君?”
她的聲音像貓咪似得。
試探的伸出她的爪子。
一步步。
狄君陽原本起伏不定的怒氣,在她小心翼翼的喊著夫君時,已經消失殆盡。
大長腿一伸,某人在黑暗裡視線濯濯。
喜陽後腦勺一涼,倏地被人從黑暗裡伸出一隻手拉住,她慣性地往前傾倒,落入某人懷裡。
“誒喲!”
喜陽鼻尖碰到某人僵硬的胸膛,倒在柔軟的地毯上。
熟悉的氣味令人安心。
“怎麼才回來?剛剛去哪了?”
“先不說這個,你怎麼不點燈啊。太黑了。”
狄君陽上下其手,不安分的解開她的髮釵,五指穿插過她如墨青絲,長髮鋪散一地,不用點燈,他都能知道被自己壓在地毯上的人兒,如何的風情。
喜陽試著推了推,某人紋絲不動。
“別鬧,要跟你說正經事。”
像撓癢癢的小情趣,狄君陽捧著她的腦袋就輕柔的吻下去。
這裡略過一陣不可言說,只可意會的段落。
翻雲覆雨過後的某人饜足的點了燈,將喜陽像抱小孩那般置放到榻上。
喜陽捲過被褥,透過搖曳的燈燭,看著他光著膀子,勁瘦的腰身,修長的腿邁著軟毯一步步,像高傲的帝王。
“你剛剛去哪了。”
他的聲音中斷了她的想象,喜陽回國神,露出自己無辜的臉,迷惑地看著他。
狄君陽一絲不苟的穿好長袍,往榻子前曲身,“嘖嘖,迷糊了嗎?剛剛去哪裡,怎麼那麼久?”
喜陽驀地想到之前陸閔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