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微微一笑,像看孩子一般望著他們。
“我已不能做回聖女,我當年九死一生才生產完,聖女的神力我已經沒有了。”
居士面容始終淡淡的,這裡在場的,不是璇璣宮的內人就是因為被動接收資訊的人,基本上都明白她所說的神力是什麼。
但是葉海棠不是。
她看著在場的眾人,面色如常,似乎只有她一個傻子,什麼都沒聽懂。
什麼意思?
她冷冷笑了一下。
“你們誰能告訴我?什麼神力?”
她雙目赤紅。
小草似乎有些訝異。
按說大長老既然有意將她帶回去做聖女,不可能這種事都沒說。
小草後知後覺望向紅蓮,見她神色如常。
忍不住心飛快的跳了跳。
這……
莫非……
葉海棠見紅蓮臉色冷漠,似乎無動於衷。
“呵呵。”
葉海棠看向所謂的居士。
雖然風韻猶存,卻也徐娘半老。
就算曾國色芳華,現如今也不過遲暮滄桑。
“我是大長老再次要請回去的聖女,不知居士說的神力是什麼?”
居士聽她這般直言不諱,有些訝異。
見暗夜等人面無表情,心下豁然。
“香客,璇璣宮的事,已和貧道無關,香客若想知道這其中事由,該去問當初告訴你的人才是。”
大長老嗎?
葉海棠警惕地看著他們。
她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好似被狠狠的排斥,隔阻在外。
這令人分外不舒服。
葉海棠深深盯著紅蓮看了一眼,幾乎沒有猶豫,起身就離去。
今日所受恥辱,有朝一日,定要百倍拿回來!
葉海棠回頭,看了眼破敗的尼姑庵,隨即冷哼一聲,邁著步子離去。
“居士?呵呵,璇璣宮上下,這麼多年,沒有重新推選聖女,你不是不知道吧?我娘離世前,也一直唸叨著你。倒是不曾想,聖女畏首畏尾,躲躲藏藏,究竟是怕什麼?”
暗夜一點也不委婉。
葉海棠的離去,他們沒有任何人在意。
甚至不曾放在心上。
喜陽面色淡淡的。
狄君陽揪在邊上護著。
居士雙眼平靜的像湖水,沒有半點漣漪。
“過往歲月已逝,你又何必強求往事?”
“我強求的是什麼,聖女不知嗎?神力你說沒有就沒有了,那麼你的女兒是否繼承了?”暗夜似笑非笑,眸光看向喜陽。
喜陽平淡地回望,似乎說的不是她一般。
居士情緒未曾有過半分變化。
“我女兒當年就已死去。你娘知道的不然何必放我離去?只因為我沒了孩子,也沒了神力,她憐我孤苦,希望我在餘生平靜而已。”
“那居士便好好的就那麼藏頭露尾活下去就好了,偏偏總是出現在你女兒身邊做甚?是不放心吧。”暗夜笑,笑的有些冷漠。
“噢~我應該稱呼你是聖女,還是前朝王上遺留的公主?”
這話就驚悚了。
暗夜直言不諱。
喜陽眉心跳了下。
感覺狄君陽攥著自己的手愈加用力。
他深鎖眉頭,看著暗夜,目露不滿。
就連居士也在那一瞬間變了臉。
“少宮主,佛門之地,還是勿要妄語,平添殺戮,與障業加重,不好。”
小草和紅蓮在一邊,不知道想著什麼。
“這個也要遺棄嗎?”暗夜起身,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即毫不留情離去。
居士面無表情,此刻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愈加令人感覺高深莫測。
紅蓮沒說什麼,也跟著起身退出去。
小草有些尷尬,四下瞧了瞧,自然也跟著退走。
大院裡很空。
只剩下狄君陽夫婦。
居士望著喜陽,似乎只是淡淡掃過去。
喜陽兩眼回視,視線在空中接壤,有種莫名其妙的觸動。
狄君陽臉色平靜,微微一笑,“居士,不知今日邀我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她不說,那就陪著裝傻,看她葫蘆裡想賣什麼藥。
“狄大人。”居士臉色也莞爾,十分和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