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陽規勸兩人,讓祁飛安撫自己妻子,待她情緒平穩後,三人才能慢慢下來談話。
原來當日祁飛一家三口確實要離開上京,前往自家妻子的故鄉去看看。不曾想一家三口才打算渡船,才到渡口,忽然遇到了一夥子黑衣人,祁飛當時在和船家商量,倒是不曾想要去接自己妻子孩子的時候,孩子缺被人搶走了。
女人泣不成聲,祁飛面色寡淡,憔悴了許多。
喜陽眸色沉沉。
“你們希望我如何幫?”
“主子行行好,我聽祁飛說你卜算十分厲害,能否幫我們把孩兒找到。”
採青在一旁聽得直皺眉,忍不住開口提醒喜陽,“主子,夜離先生囑咐過的,你現在懷孕,不可輕易勞神費心,不算消耗精神力,對你而言十分不好。”
祁飛聽得驀然一驚,因為從他們進來喜陽就坐著,不過是剛剛跪著她才過來扶,隨即在他們回神的時候她也已經坐回去了,還真看不出她肚子有變化。
“小姐……”祁飛詫異出聲,眼底湧現著驚訝和驚喜。
老爺若是知道小姐如今婚姻幸福,還有孕在身,一定十分高興。
“我的孩子就不救了嗎?”女人淚眼婆娑,不斷磕頭,撞在地上發出的聲響令人心驚。
喜陽皺著眉。
祁飛拉住女人。
“紫荷,不要這樣。小姐有孕在身,本就精神不好,孩子的事,我們找狄大人幫忙也是一樣的。”
紫荷聞言猛地掙開他要伸過來的手,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元寶是你的孩子。你一點都不擔心嗎?他已經失蹤兩個月了。你還是不是父親?你配不配做個父親!若是官府有用,孩子不該早找到了嗎?”
“無論如何,也不該強人所難,小姐身子從小時候就不好,現在懷了孕,既然不能傷神,就更不可以碰這個卜卦了。”
祁飛言辭鑿鑿。紫荷眼底帶著哀傷和痛苦,那一刻她只覺得自己的世界精神支柱轟然崩塌。
看著眼前的人和物,有一種不知今夕是何時的錯覺感。
“你若是不願救你的兒子,那便我自己救。你不求,我求。以後我和我的孩兒與你再無相干。”
她一字一句,像鋒利的刀,聲聲刺進祁飛的胸口,令他痛苦和無奈。堅挺的背脊,此刻彷彿被生活所迫,已經彎了些許。
“就算我不卜卦,我也會找人幫你們卜,咱們國家,人才眾多,在玄學上高深的人更是叢林一般,我不過懂得皮毛而已,你高抬了。”
紫荷見喜陽語氣一貫平淡,好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她心下冷笑一聲,沒控制住面部表情,洩露出來。
“不過是算一卦而已,祁飛好歹幫你護院了前半生,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放肆!”
“紫荷!”
房間裡兩道聲音同時開口,阻止了紫荷喋喋不休的話,祁飛只覺得太陽穴一漲一漲的疼。他明白孩子失蹤對紫荷造成了困擾,令她心神俱碎,變得狂躁不安也十分理解和體諒,可是這事跟喜陽無關,因何要拉她下水,還要道德綁架?
採青揚聲呵斥,紫荷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因為祁飛也對自己如此怒吼,更加火氣飛揚。
“你倒是有本事吼我了,你若是把我的孩子還給我,用得著我在這求人?如今求也不行,那也不行,祁飛,我什麼都不管了。”紫荷眼淚未乾,瘋瘋癲癲笑著,徑自跑了出去。
祁飛憂心忡忡。
喜陽吁吁嘆口氣,見他苦澀一笑,作揖道歉,喜陽揮揮手,“快去看看吧,她精神不穩,孩子失蹤是大事,哪怕我無法卜卦,也定會幫你們查到結果。”
祁飛頷首,帶著感激,“我婆娘思子親切,請小姐不要與她一般見識,待我安撫好她,再帶她過來與小姐道歉。”
喜陽沒有說話,看著祁飛出去,腳步匆匆。
採青在邊上看得一臉茫然。
“沒想到那麼久沒見,再次相見會是這般情景。祁飛他妻子看起來狀態十分不好。對祁飛也多有埋怨。主子,你說她會不會以為你故意不給她卜算吧?”
不然何以對祁飛這般兇巴巴。
可憐的祁飛,明明那麼溫柔,偏偏娶了個這樣急躁的。
十分令人不解。
“主子,那個女人是不是也太過分了,才上門就哭哭啼啼的,主子還沒發話呢,就要死要活,還要挾祁飛。”
採青憤憤,意難平。
“骨肉分離確實令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