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陽心下想著,赤著腳從絨毯上起來。
狄君陽脫了靴子,過來,見她踉蹌要倒,忙撈進懷裡。
溫軟在懷,很難做個正人君子。
喜陽見他眼底翻湧,暗道這傢伙怎麼上輩子也好,這輩子也好,一靠近,就是要那種事。
“君陽,你今日才回來,外頭可有什麼事跟我說說。”
被拉著往一邊坐。
隔著一張几案,狄君陽有些不滿。
但見某人閃著亮晶晶的眼,崇拜一般看著自己。他心裡有些舒坦。
她老在家裡,沒出門,自然不知道有趣的事,給她說說也是可以的。
狄君陽湊趣一般說了案子的事。
喜陽嘴角抽了抽。
得,狄君陽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有八卦的。
喜陽有些百無聊賴,撐著下巴,望著虛空,神遊太虛。
她還是忍不住想暗夜說的話。
“你說我娘當年為什麼會離開我呢。”
狄君陽忽的頓住。
見喜陽茫然。
自言自語起來。
他愕然。
“暗夜跟你說了你孃的事?”該死的暗夜,沒事提她做什麼。
見狄君陽蹙著眉頭,有些嚴厲。
喜陽心下一個咯噔,下意識摸了摸唇,她難道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真是一孕傻三年……生兩個,好像傻了許多……
她抿了抿嘴,抬眸,小心看著某人。
“你知道了?”
她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你這是在監視我還是監視暗夜?”
狄君陽呼吸沉沉,“不是監視,是保護。”
喜陽本來還不信採青的話,如今想來,不論是上輩子也好,這輩子也罷,這傢伙都是採取一樣的措施。
這種時期,怎麼可能有人暗殺大理寺卿的家屬。
又不是活得不耐煩……
這種盛世,怎麼可能出現危險。
喜陽心裡想著,面色卻不顯。
她知道,狄君陽這種人,掌控欲強,要跟他對著幹,指不定結果更悽慘。
喜陽已經接受這種被安排的生活。
讓她做革命,改變,那是萬萬不能的。
骨子裡不知為何,還是怕狄君陽生氣。
大概還是某人一生氣,就折騰的越狠,她還是有些怕的。
“暗夜就是恰好跟我提了一句。你那麼嚴肅幹什麼。”
某人心虛又嘴硬的樣子太可愛了。
狄君陽的火氣早在進來時就已經弄沒了,現下見她有些怕,忍不住失笑。
“過來,縮那麼遠幹嘛。怕我打你。”
喜陽嘀咕著要是打自己還能還手呢,關鍵這傢伙一言不合就弄得自己下不了地,這實在令人害怕。
明明不是個武官,體力怎麼那麼強。
還有那地方……是不是比普通人強啊,不然怎麼……
喜陽一腦袋漿糊。
狄君陽已經拐過去,將人按在懷裡頭。
喜陽想只是抱抱,他就能情緒好些,那也沒事。
狄君陽的身子很強壯,腰身很漂亮。
像豹子矯健。
喜陽摸著摸著,就忍不住感嘆,自己要是有那麼強的體魄,上輩子估摸不會病歪歪的早死吧。
見某人不安分,狄君陽趕緊按住她的小手。
“你要是現在希望我辦你,就可以這樣胡作非為。”
喜陽撇嘴,收回手,天天都是這樣的話。
自己明明更吃虧,自己哪個地方某人沒玩過,偏偏自己弄他還有意見。
不服氣的樣子太可愛。
狄君陽颳了下她,“現在時間不夠,我還要去處理案卷,等晚上咱們好好聊。”
見他要走,喜陽暗暗鬆了口氣。
好像是才知道她的小心思,狄君陽流光在眸底一閃而過。
“暗夜說璇璣宮有事,已經跟我請辭離去。”
喜陽愕然。
大概是頭上懸的刀還沒落下,喜陽懸著心煎熬的過了一下午。
到了晚間,某人沐浴完,動作緩慢。
將持久的酷刑,喜陽僵著身子看他取了衣裳,拉著她的手一寸一寸摸索著他的身子。
“你今天不是想看,現在有時間,給你。”
他大刺刺躺著,好像真的只是為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