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一臉恍惚，半晌好像想起什麼一般，“為什麼？既然可以救活為什麼不好好的讓他活著？如果你當年求到我跟前，我未必真的會讓你們母子分離。”
許媽冷冷笑了一下。
看著吳氏，雙眼怨恨。
“你不過是事後放屁，有什麼用？你若真有心如此，怎麼會讓我丈夫離我而去？明面上說是為了我好，不過是自私想把我留下來，只能一心為了你而活而已。”
許媽說動動情處，淚流滿面。“我能怎麼辦？若真留下你，咱們孤兒寡母，如何為依？離開府邸，什麼都沒有了。”
喜陽眼神冷下來，也許以前她不會懂那麼多，但是做了母親後，自然知道，血濃於水的親情，不是許媽說的這般廉價。
在現實面前這般輕易被打敗？
不過是因為自私的愛自己不愛孩子而已的藉口。
吳氏聽她如此汙衊，忍不住想要辯解一二。
“許媽!天地良心，當年你丈夫對你非打即罵，還愛賭博，若不是我幫你處理此事，你哪有清淨的日子？你的大女兒我也一再問你，要不要留下來，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出面把她留給你。是你拒絕了！為何現在反而倒打一耙！”
“留下來？跟我一樣一輩子為奴嗎?做奴才好嗎？”許媽冷笑。
吳氏啞然。
她錯了嗎？
她原以為留下來就是對她最好的安排。
豈料許媽心裡居然如此想她。
吳氏一時間沉默，她忽然覺得這過去的大半輩子都是鏡花歲月，彷彿夢境一場。
“我以為我們之間無話不談……”
許媽沒有應聲。
吳氏點頭，掙扎著從座位上站起來，伺候的下人看見趕忙過去攙扶。
“我累了，先回去了。”
她不管了，高傲得意了一輩子的吳氏，到頭來被人這般傷到，十分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