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無視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敷衍對我的下場。想成親?想搬出去?哈哈哈,看我樂不樂意!”
葉海棠覺得自己的一切不順都是因為喜陽,喜陽她還伸不到手,就從她邊上對她好的人下手。
這些人都是該死的,她對自己說。
明明以前喜陽還沒出現的時候,對自己說好的一個哥哥,現如今,竟然為了一個臭女人,就敢對自己如此。
她不會原諒任何一個對她不好的人。等著吧!
她在心裡默唸著。
葉凰進入書房的時候,葉父正揹著手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什麼,望著虛空,目色沉沉。
他聽到動靜,轉過身。
“郡主回去了?”
“是。”
“你送的?”
“恩?”
葉凰有些奇怪,葉父並不熱衷詢問這種東西,可以說他很懶,一般內宅的事,能撒手就撒手,所以導致葉凰被葉夫人不重視這麼多年,都成了習慣,他也無動於衷。
“郡主和你之間的親事,不會有什麼變故吧?”
葉凰啞然。
大概是知曉自己的問題有些突兀,葉父換了口風,“我聽你母親說,菲兒郡主之前好像曾為你好友狄大人擋過一命,這事可是真的?”
“市井流言而已,父親怎麼如今葉在乎這些空穴來風的玩意兒?”
葉凰皺眉,臉色不渝。
也對,任憑誰聽到自己未婚妻對別的男人上心,都會不舒服的。
葉父揮揮手,叮囑了他幾句,便放人離去。
葉凰不急著回自己院子,反而轉道去了葉海棠屋。
好像早預料到的,樹下,桌子擺著茶水,還有一杯,明顯是要等客人。
葉凰嘴角露出譏笑。
“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想耍什麼手段,但是儘管來,我都不懼。”
葉凰站在五步遠地方,居高臨下。
眉目冰寒。
十分冷酷。
這與記憶力寵愛自家的哥哥,差別太大。
葉海棠輕描淡寫的挑了下眉頭,舉杯喝了一口,隨即輕笑道,“哥哥這般怕我,離得那麼遠,連坐都不敢,只會放狠話警告嗎?”
“你當你是什麼玩意兒,激將我,就會上當?不敢是不屑罷了,真當自己是什麼千金之身?就我那些年說了解,初始你並不習慣別人行禮,還和婢女姐妹相稱鬧過笑話,甚至十分熱衷廚藝,又不拘小節。禮儀師傅請了很多,也不見你提高一丁半點。我猜你原身並不富裕,甚至出身一般,便是詩句比旁人讀的多,雖然不曉得你從何處盜得那麼多不同風格的詩,但是不是就是不是,再如何偽裝,也難以維持才女。”
葉海棠重重放下茶杯,“我倒是不知,哥哥你有何顏面敢如此大言不慚的教訓我。便是我出身再差也比你受寵許多,你身為男子又如何,還不是被人厭惡?你可知你未婚妻權菲兒心有所屬呢,真是可憐蟲啊,喜歡的喜陽也是不要你,只要狄大人,便是未婚妻也心心念念著旁人,你怎麼會如此無用?真是失敗啊!”
冷嘲惹禍的尖銳話語,一句接著一句,傳進葉凰的耳朵。
這實在令人不耐煩。
“這個我早已經知道,權菲兒是不是心有旁人,又豈與你相干,你想搞破壞,儘管來試試。別以為母親護著,你便高枕無憂。這個世界,能讓一個人消無聲息死去的法子簡直太多了。
若是不怕儘可放馬來挑釁。”
葉凰冷冷哼了一聲,邁著大步離去。
不留一絲猶豫。
葉海棠見他瀟灑轉身,氣的揮掃掉桌子上的茶水,滾燙的水差點把手燙到,只是袖子熱乎乎的,貼在手臂,馬上就紅了一大塊。
婢女遠遠站著,聽到動靜,在原地躊躇不決。
“還杵著做什麼?還不滾過來幫我。”
很尖銳的叫嚷。
婢女嚇得哆嗦了下,趕忙,快步過來。
當然預想中的饒恕不曾發生,反倒是背脊被狠狠一踹,趴在地上,婢女艱難的抽氣了下,便見葉海棠目色沉沉,居高臨下,踩著腳在她臉上。
“怕我?不怕我?哼,不管如何,我都是你主子,往後再拎不清,便有的是法子折騰你。”
葉海棠說完就收回腳,徑自往屋裡而去。
婢女戰戰兢兢,髮髻凌亂,眼眶發紅,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臉頰,疼的抽氣,想來是又紅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