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是說你這件事錯了,而是做人要變通。老先生今日身體不舒服,我們可以明日問。”
“可我就是想知道,怎麼能因為這個就騙人,況且兒子並不知道先生身體不適。”
身體那麼差也來教書,不該在家頤養天年嗎。
鈺哥兒表示無法理解。
喜陽摸了摸太陽穴。“你們先去玩吧,待娘想通了,再給你們找個合適的西席。”
採青在邊上哭笑不得。
見他們出去,才忍不住雙眼放光,就差豎起大拇指說,“主子,小主子好厲害啊!那老先生被問的啞口無言。當場暈過去。”
喜陽一臉無語。
“這樣不可取。“
“可奴婢覺得小主子說的很有道理啊。”
喜陽點點頭,你說的對,如果能把你眼睛裡亮晶晶的東西去掉的話,你說的話興許更加能讓人信服。
成為了某小主子的第一惡腦殘粉採青,見喜陽沒有再說話,正要問老先生若是真走了,誰教孩子們,便聽得外頭婢女來報。
“王安在外頭求見主子。”
“請進來。”
採青接到主子的戲弄眼神,紅了紅,站到後頭邊。
看著清秀的人影,穿著乾淨利落又齊整。
心下有種奇怪的滋味。
以前並不覺得有什麼,但是自從確認了定親後,每每見到他,感覺都與以往不同。
見王安瞥了眼後便上前稟報,採青暗自頂了頂心神。
“夜離先生回來了。”
喜陽高興的起身。
幾乎沒有停頓,帶著人救風風火火的往前廳去。
夜離依舊還是那個風光霽月的美男子,周圍候著的婢女見了還是會紅了臉。
但是喜陽覺得太過長久,從生了孩子後,統共見到的沒有幾次。
他在外忙,除了陪天師遊歷天下,好像就是所謂的為天下為黎民百姓祈福。
“小喜陽這是見到我高興慘了不曾。”
“什麼話?你見哪裡話,很奇怪。”喜陽微微一笑,上前,讓採青去端上好的茶品。
夜離笑著露出一口白燦燦的牙齒。
“蜀中話,我們剛從那回來。累死我了,差點回不來。”
“怎了?差點被人強搶回去做壓寨夫人?”
喜陽原本只是隨口調侃,倒是不曾想,夜離臉色很是古怪,有些不可意會之味。
喜陽瞪大眸子。“真被我猜中了。”她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何不乾脆成親算了。”
“那也得有命才行啊……那丫好幾個夫郎了,還要我留下來,當我是那樣的人嗎。”
喜陽沒再多打聽,不過聽起來,他們這一趟應該也十分艱險,沒有語氣裡的輕鬆。
“你也老大不小了,師公怎麼也不安排你一下。”
“我要是成親了,誰帶他四處去喝酒?誰幫他收拾爛攤子,哼。”
他不以為然。
喜陽卻知道他對此無意,也沒再這個話題繞,絮絮叨叨了些新鮮好玩的事,便聽他道,“我們此行還遇到了個人。”
“什麼?誰?”
若是普通人,不見得他會這般重視。既然是重要的人,畢竟是和她們相關的。
喜陽微微動了動眉頭。
“我們在路上救過一個女子,是個居士。她傷很重,我法力不足,師傅出手,才吊了她一口氣。”
喜陽嚇得起身,緊張起來。
不怪她亂想。
出門在外的孃親,雖然沒有相認,但是也改不了她是生母的事實。
怎麼跑那邊去了。
喜陽心下恍惚,腦裡胡思亂想。
夜離疑惑,心下道果然。
“師傅他從中窺探此女與你有幾分羈絆,這才決定出手相助。我此次過來就是為了跟你說此事。”
“那居士現在如何?”
“那老頑童無論如何都不會叫人打了自己的招牌。“
喜陽聞言鬆了口氣。這樣說來,人定是救回來了的。
“那不知現在人在何處?”
夜離有些抱歉,“我們原打算帶她回來上京的,但是不知為何她固執的很,不願與我們同行,我們兩個男子,又不能強迫她,無可奈何,便放其離去。你師公那麼摳搜的一個人,也給了足夠的盤纏她。”
喜陽點頭,臉色有些無助。
夜離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