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咽喉,他轉頭握拳咳了出來,一陣強烈咳嗽聲把夜小蕊已飄到對岸的魂給收了回來,看著咳得滿頭是汗的赫連逸凱,她趕忙起身坐到他身邊,一邊捶打著他的後背,一邊抽出懷中的手絹給他拭口,嘴裡也急切的問道:
“皇上,你怎麼樣了,要不要回岸?”
在一頓急促的咳嗽聲後,赫連逸凱總算緩緩停息下來,抬起手微微推開了手後的人,說道:
“我沒事,這已是家常便飯。”
雖說沒事可是他說話的聲音都變得虛弱無力,卻沒有忘記以我相稱。
夜小蕊無可奈何的起身,卻看見她伸給他的手絹上散開一片紅得耀眼的血液。
血…是血,他剛剛咳出的是血?天啊,夜小蕊嚇得慌了手腳,看著他撐地微微喘氣的摸樣,她害怕極了。
不行,他們得回岸,他是皇上,如果有個閃失,飛翼國該怎麼辦,她又怎麼向赫連胤軒交代,於是她朝著外頭一聲大喊:
“船家,快快靠岸。”
聽到客官的呼喊,船家對空一聲吆喝,作為回應。
卻不料趴著的赫連逸凱突然抬手拿住正焦急的人兒,轉頭,一臉的狼藉與虛弱,一雙迷人的眼中佈滿傷痕,原本蒼白的薄唇被血液添上了一層豔麗的色跡,他望著她輕輕問道:
“這樣的我,是不是很沒用?”
夜小蕊被她突然握住的手扯過身,卻撞上一雙讓人看著心痛的雙眸,滿眼的憔悴與憂傷,隨著他口中吐出的話又添上了一層諷刺的銳光。
“皇上,怎麼會,一個人有沒有用並不表現在體魄之上,你是一國之君,你的出生就代表著一切。”
“是嗎?”
夜小蕊看著他認真的點了點頭。
赫連逸凱突然又開口說出一句讓她驚訝的話。
“你可否告訴我你的真實姓名?”
此話一出,夜小蕊嚇得猛然抬頭,看著問話的人,他卻只是用和善的眼神看著她,安撫著。
“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我也不會告訴他人。”
夜小蕊這才卸下驚嚇,其實她並不害怕讓他知道,只是很驚訝他為何會曉得她不是柳家小姐?
“我叫夜小蕊,皇上叫我小蕊即可。”
“小蕊…蕊兒。”想著,赫連逸凱看著她笑了笑。
“你不想知道今日為何突然喚你來嗎?”
夜小蕊看著他點了點頭,她當然想知道,只是一直不敢問而已。
“今日是我的壽辰,每年的今日紫陽城都會舉行一次花燈會。”
“那為何每個人都要帶著面具呢?”
“面具是用來辟邪的,也是為君王祈禱。”
夜小蕊額頭刷下三條黑線,原來不過是辟邪之用。
“今日,我想送你一件禮物。”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沿著他手指纏住的紅線跌墜下來。
“咦~又是這塊玉佩?”
這皇帝也有意思,他生日卻送給她禮物……
赫連逸凱聽她所言,莫非她看過?趕忙問道:
“蕊兒看過此玉?”
“嗯,王爺也給過我一枚這樣的玉佩,而且太后娘娘好像也在尋找此玉。”
聽到她說皇兄也把此塊玉佩送給了她,心中暗自一喜,可是想起此玉的意義,他心裡又有些許受傷,再添上她說母后也在尋找此玉,心中一緊,他認真的看著她說道:
“蕊兒,你要答應我,替我與皇兄保護好兩枚玉佩,它護衛著飛翼國的存亡,除了我王兄,你不得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記住只有我王兄。”
夜小蕊認真的點了點頭,赫連逸凱托起她的手,將玉佩放入她的手中,用一種深情的眼光看著她繼續說道:
“它還有一層意思,便是代表著施玉之人的心,王兄會把玉佩給你,說明你是他所愛之人,如若得到此玉的是兩個深愛之人,兩人便會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其實赫連逸凱的話中還含著另一層意思,可是某個木頭腦袋卻全然不知,看著她的回應,心裡有些疼痛,卻也替她開心,或許不懂才會活得快樂,既不是他的,又何苦讓她知曉。
在兩人談話間,船依靠岸,赫連一眼不捨的看著她,久久過後,他輕輕開口:
“時辰已經不早,朕喚人送王嫂回去吧。”
說著便立起身子,拍了拍手,岸上的小廝朝著這端鞠了個躬。
赫連胤軒望著眼前已起身的人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