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不得不說的話題。薔薇雙手環抱章史的脖子,整個身體如無力的花瓣般趴伏在章史的胸口。
「答應我好嗎?不要投票。」
「辦不到。」章史在薔薇的耳邊細語,「我不能眼看著你出局。」
「聽你這麼說還真是欣慰。但這樣的蠢話現在說說就算了,沒必要陪我,要知道,你失敗的話,會被注射五十四年的K3,而我只需付出二十七年而已。像我這樣的小偷,能活多久連自己都不知道,少個二十七年也沒什麼感覺。」
「你還想跳完這首曲子嗎?」章史懷抱薔薇的手變得更緊。
「如果你要死了,跳下去也沒有意義!」
如同從夢中驚醒,薔薇突然一把推開懷中的章史,力道之大甚至讓章史摔到了地上。
聚光燈下,狀態突然大變的一對,就像是舞臺劇的演員。
「你以為我是什麼人,還需要你來憐憫?即便輸了,我也可以幹掉這船上的每一個人,然後輕鬆的逃走,沒有人能給我注射那該死的液體。」薔薇毫不顧及旁人的感受,鄙視的吼道。「輸對於我來說不過是多了些人追捕而已,反正我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
「你這算勸我嗎?」章史拍拍屁股站了起來,「還不夠力啊,要阻止我,你應該像上次一樣再打斷我的腿——可腿斷了,誰來陪你跳舞呢?」
章史沒有退卻,又一次擺好了舞伴的姿勢。
「你真是個說不聽的白痴……」
不知道是放棄了還是感動,薔薇又一次牽住章史的手。
舞會一直進行到夜晚八點四十五分,對於所有玩家如同煎熬的經歷,章史和薔薇卻連跳了四五首的曲子,章史更是在自助餐席邊將各種餐品都掃蕩了一遍,差點沒讓鮑魚給撐死。
※※※※
九點一到,二十名玩家又出現在那冰冷的法庭之內。
旁聽席上,蓮月身邊架起了無數臺高解析度攝影機,或高或低,或固定或移動的對著每一個玩家。
到了最後,這也是對選手評分的關鍵依據,所有的畫面將第一時間傳送到歐洲那神秘劇場的十二族長面前。
法庭的正中,一隻玻璃的選票箱正等待著結果的公佈。
「各位,首先感謝各位如此有耐心的度過了三天的遊戲時光,雖然和你們在一起談不上開心,但我也並不討厭你們。」蓮月輕咳著拿起麥克風,終於開始盡一些司儀的責任了。
「按照遊戲的程式,不管你們心中是不是已經有了結果,所有被指證的玩家,以及自認為被懷疑的玩家都可上前來為自己辯護。並由英雄進行審問。那麼,你們誰先?」
「我來吧。」袁鴻第一個站了起來,沉穩的走進犯人席位。
「原來英雄還要充當律師的角色?」章史也是自動下到地面。
兩人隔著護欄凝視,彷佛摩擦出了看不見的火花。
「袁鴻先生是吧?你今年多大?」章史單手插在褲袋之中,圍繞著護欄來回走動起來。
「四十五歲。」袁鴻的語氣平靜。
「你和那位女孩是什麼關係?」章史猛然指向對面袁鴻的女兒。帶著青色髮夾的女孩驚訝地一顫。
「我們是第一次見面的玩家;你的提問方式很不禮貌,她的名字叫李妍。」
「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章史質問。
「別忘記了我也驗證過她的身分,是她告訴我的。」
「可你也說了她是騙子,難道不擔心她在說謊嗎?」章史的提問速度更快了。
「不會,因為驗證階段騙子也不能說謊的。」
「一加一等於幾?」
「什麼?」袁鴻愣了。
「你不需要管,回答我的問題就好。」章史說話的速度已有些讓人跟不上思維。
「二。」
「美國總統你最喜歡誰?」
「林肯。」
「我帥嗎?」
「普通。」
「李妍是你的女兒嗎?」
「不是。」
「李妍是你的女兒,為什麼卻不跟你姓?」
「因為她根本就不是。」
「她初次接吻是什麼時候?」
「不知道。」
「她最近一次接吻是什麼時候?」
「不知道。」
「想看一下嗎?」
「什麼?」大腦甚至都快跟不上說話的速度了,可袁鴻還是被出其不意的問題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