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只是輕輕的原地一躍,就站在了伯德的巨劍之上,任由大劍上的火焰在他腳下燃燒。他對於惡魔的突然出手偷襲毫不在意,彷彿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的站在惡魔的大劍與青色的火焰之上開始教訓伯德:“你竟然問我蚩尤是什麼?愚昧,無知!為什麼我遇上總是這麼些沒文化的傢伙!蚩,是貶義詞。後人做《說文解字》釋為蟲也。《六書正偽》曰:‘凡無知者,皆為蚩名之’。真正蠢材,這都不知道,現在懂了沒有?對了,你是我後輩,我已讓你出三劍,若你繼續攻擊,我可要還手了。”
惡魔伯德差點被氣的發狂,這蚩尤的態度也太可恨了,他是在調戲我?或者是在激怒我?不,這個混蛋僅僅是在羞辱我而已!惡魔想把眼前的男人撕成碎片,但是伯德不是傻子,擺明了自己一時拿對方沒轍,這傢伙行動如同鬼魅,你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形,低階魔法對他無效,也不懼怕火焰!這到底是什麼人?誰又知道這傢伙還有什麼其他的詭異能力?若真的打起來,輸贏還真不好說。
來一次主位面可不容易,還是見好就收吧。
同其他的深淵惡魔不同,伯德生來就是深淵王子,卻由於年輕而沒有王子的實力,所以他總是能在心情與利益之間權衡,他也懂得什麼時候該妥協或低頭。
惡魔果斷的後退了好幾步,勉強的笑了笑說:“沒有後面,我保證不會再有了,我打不過你,不是你的對手,我認輸,真的不會在攻擊您了,我這就走。”
蚩尤愣了愣,隨即又笑了笑:“那好,你走吧。”
伯德沒有絲毫猶豫,轉身躍起便走。同時,一道咒語在惡魔的心間閃過,法師之眼瞬間默發,他可不會傻傻的把自己的後背輕易的露給對方。
於是惡魔看到了,僅僅只是看到而已,惡魔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蚩尤如同一道閃電,向著自己激射而來,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刀,那把刀閃著寒光,向著自己猛的砍來。
一切都發生在那一瞬間,惡魔只來得稍稍扭動身子,調整了下自己在空中的姿態。
一刀斬過。
蚩尤實在是太快了,剎那間彷彿是閃過了一道光,光芒瞬間掠過了惡魔。惡魔伯德的人在空中,兩隻腳卻已經離開了身體,不受控制的向著地面落去。僅僅只在眨眼之間,惡魔的雙腳便從腳踝處被整齊的斬斷,切口是如此的整齊,當雙腳離開惡魔身體的那一刻,他甚至連疼痛都沒有感受到。
驚愕過後,疼痛傳來,鮮血狂飆,緊接著的是狼狽的落地。
蚩尤好整以暇的站在伯德的面前,歪著頭看著他。
惡魔掙扎的爬起,他再也唱不出歌曲,樂譜在他心中煙消雲散,他對著蚩尤大罵:“你騙我,你這個騙子。你***是條蠕蟲,你竟敢騙我!”
蚩尤一臉無辜的說道:“沒有啊,我沒有騙你,我確實讓你走的啊。”說到這裡,他笑了笑,才問道:“只是,你現在沒有了腳,怎麼走?哼哼,你走的了嗎?想走,你知道你罵的是誰嗎?世界上那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我幹你老母!……”惡魔跟本不理會蚩尤的調笑,他只管破口大罵,直到蚩尤緩緩的走了過來,對著他的脖頸處舉起了刀,伯德才大聲的吼道:“想殺我?哈,殺我之前想想你的父親,我一死,他就會爽上天!老子保證,他會活的好好的,他的靈魂,將會一千年,一萬年的在深淵裡被折磨,噢,那種酷刑,實在是太殘忍了。想想吧!好好想想!”
蚩尤感到了巴爾的靈魂在身體裡猛烈的跳動了起來,在一瞬間,他甚至失去了對巴爾身體的控制權,蚩尤的雙手把刀高高的舉起,巴爾卻讓他的刀無法落下。
這一切都被伯德看到了,他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伯德單手猛的擊打地面,整個身子向後彈起,同時身子在空中急速旋轉,彷彿是一個跳起的陀螺,惡魔用全身的力氣帶動著巨劍向著蚩尤斬去。
不久之前的深夜裡,惡魔伯德就是用這一招把法師塔從根部斬斷的。
巨劍呼嘯著,撕扯著空氣,帶著死亡的氣息奔向蚩尤。
蚩尤皺了皺眉頭,此刻這名遠古的魔頭髮現體內巴爾的靈魂安靜了下來。
很好,你這白痴最好學會老實點!否則你會把我們都害死的!。蚩尤在身體裡警告巴爾,而巴爾僅僅只能以沉默應對。
蚩尤看著巨劍揮來,他甚至還有時間展現笑容,只要這個身體的主人不作怪,那麼天下間他就沒有任何敵手。但笑容卻陡然的凝固了,巨劍的劍柄處,一隻邪惡大眼睛正看著蚩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