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為所謂的道路只是前蟻留下來的氣味罷了。夜晚寂靜而迷人,碩大的月被林木擋住,只顯露出些許破碎的銀光。飛子踏著自已的影子,耳朵裡充滿潺潺的水流聲,在有些露水的植被中穿行,這種感覺讓有些感性的飛子不禁有些醉了。
沿河的樹一株一株被放倒在地,很是奇怪。有隊友不禁問波朋隊長怎麼回事,波朋隊長沒好氣的白了那蟻一眼,回答了這問題。
“你個白痴,沒腦子?不把沿河的樹放倒,那麼河兩邊的樹枝樹葉連在一起,敵蟻不是隨便找個地方就過來了。我們部族每隔幾十年就會把快長高的樹咬斷,把倒在河上面的樹幹也咬斷讓河水沖走,只留下幾根“橋”作進出之用。”
只是這工程也太大了吧?只能用牙咬,那得多少蟻來咬啊,以後可千萬別弄我來咬樹。哎,為什麼要留幾座橋?我們大不了不進出就得了,敵人就進不來了吧……飛子搖了搖腦袋,結束了這無聊的胡想。
一路無語,大家只是聽話地留心觀察邊境環境,太平如常。月到中空,一行人終於看到無聲谷左邊境唯一的橋。波朋隊長這次主動開口了:“這座橋快五百年了,不要過多久,可能就會垮了。喏,橋旁邊還有一棵樹,等這橋垮了,我們就再把它做成橋架上去。我們要留下這橋是為了萬一麼多族敗了,好讓他們撤過來,最後也能成為我們抵抗雲伊的力量。”呵,飛子終於明白這橋架著做啥用的了。
說話間,大家走到了橋頭。這裡駐紮了近兩百蟻,隊長叫珀郴,一個年壯的中年蟻,身材也是兵蟻中較為魁梧的,看他的下鄂和拳頭,肯定也是個厲害的角色。波朋隊長讓大家給珀郴行了禮,然後和他一起帶著大家去和守橋計程車兵打招呼。守橋的兵蟻們聽說是新兵巡邏,很是高興,大家分散開攀談起來,給這些新兵們講起邊境上面一些有趣的事來。戰事還沒到家門口,大家沒顯得很緊張。說得最多的,還是雲伊和麼多的戰況。
“聽前幾天回來的探子說,雲伊快打到麼多的王宮了,麼多死傷慘重,連帶兵的王子也死了兩個,聽說正在準備撤到我們這裡來,我們伊林王后在考慮是不是出兵援助麼多呢?……”
飛子靜靜地聽著,心裡也莫名的緊張起來,“要打仗了?”,飛子不是害怕,打仗對他來說還只是個概念,完全沒有具體的內容,心裡沒個底,有點心發慌。雖然站在蟻群中,一大堆人嘈雜地大聲說話,飛子卻有點呆,不知在想些什麼了。
這樣漫無紀律的交談不可能持續太久,不一會,兩位隊長在一旁低聲的交談之後就把大家分開了,波朋隊長帶著年輕的巡邏小隊準備返回,前面一段邊境不需要去了的,因為那是珀郴他們這隊人的事。回營的路雖然和來時一樣,大家卻沒有了看風景的好心情,都在為不久將來的戰事而心懷忐忑,大家都不知道未來會怎樣,如果雲伊族真的把麼多打敗,再來攻打牽牛的話那會是什麼樣的場面。他們不知道,波朋隊長或許也不知道,也許連王宮裡的伊林王后也不知道吧?
正當飛子他們一行人在往回巡的時候,王宮裡面有一群人正在安排他們的命運。
牽牛王宮。
伊林王后一襲蘭衣端座在宮殿上,幾百近千年的時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丁點痕跡,面色姣好而迷人,身段魔鬼。下面座著幾個長老,掌管軍事的奈於長老,掌管內政的吉枯長老,掌管經濟的騰刁長老,和管外事的奔苛長老。
“各位長老,麼多族看來是擋不住雲伊族了,你們有什麼好的建議?”雖然好像事態緊急,可伊林王后的聲音仍然平和而動聽。
“我們必須去派兵去援助麼多族。”吉枯長老的話也是不緊不慢,“雖然我們派兵去也不能挽回麼多的敗局,但是這樣會能讓撤退過來的麼多蟻心甘情願加入我們牽牛一族。用少數人換取眾多麼多蟻的心是值得的。”
“是的,王后,我們不必派太多的兵去,本族的軍隊本就不多,雖然雲伊沒膽量來攻打我族,但是我們必竟還要守這無聲谷的邊境,我們只要讓麼多蟻看到我們幫助他們就足夠了。”奔苛長老一副外交家的嘴臉。
奈於正要發話,王后就開口問他了:“不錯,奈長老,你看派多少人去呢?”
奈於本不想贊成,派多少兵都是死,何必派呢?牽牛本不多兵啊!但王后的主意已下了,橫豎是去送死,爭取把損失降到最少吧,“回王后,就派上一批剛訓練好的88蟻去吧。”
是啊,就讓這88蟻去送死吧!年輕的隊伍,只有你們的戰鬥力最弱,死了你們才是牽牛的最少損失啊。
第四節 孤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