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翎羽挑眉笑道:“父親說的哪裡的話,母親可是從來都免了我的請安行禮,這事大家都是知道的。”
“那是你病著!”
“病著就是個寶?好了母親就拿我當草了?”藍翎羽笑看著倪氏,“母親,若是這樣,您可跟我說清楚,我也不會有半點埋怨的。”
倪氏心裡冷哼,大家的臉皮就剩薄薄的一層了,還在這裝模作樣個什麼勁!
她冷笑道:“我當然是疼你的,只是這規矩可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青鳶可是一大早就來給我和太夫人請安了,就算你不來,這剛剛榮升為世子妃的李氏也該來立規矩的,不然讓外人誤會青鳶才是世子妃呢!”
藍翎羽始終淡笑著,態度和氣道:“既然是我誤會,有什麼好介意的。”
倪氏眯了眯眼,強忍下眸中的惡毒,“不管誤會不誤會,既然她成了咱們武鄉侯府的兒媳婦,就要守咱們家的規矩,她不是以前當小妾的時候了!”
李朝朝起身微微行禮,“不知道夫人說的規矩,是何規矩?”
倪氏見李朝朝又故作那副像小白兔無害的樣子,心裡就恨得牙癢癢,還裝什麼裝,大家誰信啊!
“自然是早晚晨昏定省,你不是最願意拿古訓說事!”倪氏冷笑。
她可還記得李朝朝昨天說什麼古訓子嗣不能亂,把她說的啞口無言的時候!
李朝朝忽然拉長聲音哦了聲,倪氏就聽得頭皮發麻,只要李朝朝哦,她就覺得沒好事。
“當著太夫人的面就不用裝糊塗了。”倪氏冷冷道:“這一大早青鳶就來給我請安了,可是你都在幹什麼!以為成了世子妃就可以胡作非為了嗎?我知道羽兒寵著你,可是你也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只知道把男人哄在自己屋裡鬧荒唐,不要以為有些狐媚手段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大家都知道我治家寬和,但是我絕不能讓人壞了規矩!”
倪氏趁著李朝朝沒說話時,忽然厲喝一聲,“今日我就要家法伺候!讓你知道規矩不能亂!不管你是不是縣主!在這個家可不是你一個人獨大!來呀!上家法!”
太夫人坐在上面不說話,大夫人幾不可見地蹙起眉頭,怕是倪氏這口氣早就憋在心口許久了,忍到現在也不想裝下去了。
先打了李朝朝一頓解氣再說!
寧青鳶聽到倪氏要打李朝朝,就站在一旁拿著帕子垂眸冷笑,打死她才好!
她一大早來找倪氏,就是控訴他們昨晚上多麼過分!
在她的洞房花燭夜,他們卻卿卿我我!
實在可惡!
這和拿刀子戳她的心有什麼區別!
藍翎羽垂著眸卻不說話,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會給倪氏抓住把柄。
他既然信朝朝,就絕對不會有任何擔心。
那怕那棍子打下去,他也會替她扛著,這個時候他要做的就是不能添亂。
李朝朝見藍翎羽沒開口,很是欣慰。
她忽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髮間,大夫人一直盯著李朝朝看,想看她如何應對,就見她慢條斯理地抬起手摸插在頭髮上的一根髮簪,整個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大夫人突兀地開口道:“朝朝頭上的這根簪子很特別,是在哪裡買的?”
李朝朝回眸衝著大夫人會心一笑,兩個人雖然私底下雖然沒有籌劃過什麼陰謀,但是默契還是有的。
她不疾不徐地笑著,一點也不曾擔心過倪氏的懲罰,回答道:“大夫人真是好眼力,但並不是朝朝買的,而是郡主賞賜的,是顯皇后之物,郡主說朝朝救她有恩,心懷感激,又過譽我與侯府有恩,若不是我的八字和世子相合,他也盼不到寧家小姐抬進來當小妾,朝朝到是覺得愧不敢當,她贈與我此物是想時刻提醒自己我對她有恩,有盼著眾人能知曉她的一番苦心,凡事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想有人為難與我。”
大夫人忽然笑得狠了,得意地看了眼臉色難看的倪氏,“郡主真是知恩圖報啊,不像有的人卻是要做白眼狼了,不過你這簪子可要小心地帶好了,若是有什麼人把先皇后之物給打碎了,以皇上對先皇后的情分,全家都要跟著遭殃了。”
李朝朝笑笑,“我也不敢仰仗郡主的厚愛,朝朝做事向來問心無愧,應該也沒什麼人難為我吧,怎麼可能會打碎這簪子,這簪子既是郡主贈與我,宮中司寶局應該是有記錄的,我打碎了是小,可不敢連累侯府,那就是朝朝的罪過了。”
倪氏聽到李朝朝和大夫人兩個人一唱一和,李朝朝那意思是如果打了她就是忘恩負義,說白了她就是要仗著她